李孝怀当即又跳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我抢的话就不止五十两了。”霍惊弦抱着双臂,斜眼看他。
“我知晓了!你是不是专门讹诈虞虞这样天真傻气的,开高价?!我告诉你,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你抓起来,劝你不要不识相!”
“大周律法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殿下是要自损八百吗?”
“更何况,我是池小姐请来的‘护卫’。”
不请自来的是他。
李孝怀顿时无话可说。
霍惊弦又扫视一眼他搁在窗台上的两只蠢蠢欲动想要爬进来的手,声色冷硬道:“殿下与池小姐关系再好,也不该做出这样有毁她清誉的事。”
李孝怀挑起眉。
男人的感受很多都是共通的。
李孝怀嗤笑:“我们青梅竹马,别说你就是一个侍卫,即便是定北世子也管不着本殿下!”
李孝怀头一回爬墙,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给池虞一个惊喜,反而还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护卫奚落。
他心中不悦,就是打算要走也不忘撂下狠话,“你且等着,我肯定能把你要来!”
霍惊弦唇角一牵,目送着李孝怀离开。
他听见那轻微脚步声踩着瓦片的窸窣声远去,再没有别的动静。
池虞这院子里的护卫是不是太无用了。
霍惊弦的指尖在手臂上点了点,若是在乾北营,这人无令无告接近二十里之内,早被巡骑队射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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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晴空,通州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零星溜达着几只野羊。
池虞骑着绯云在乾北营外平地上漫无目的乱跑,草屑横飞,黄烟滚滚。
聂光说,何不趁此良机,多多适应。
池虞并不想试验自己身体的抗毒能力,可是她一提出不愿,旁边的人就用一种‘看,燕都贵女就是这般胆小无用’的眼神瞧她,瞧得她那反骨又冒了起来。
激将法,原来也是愿者上钩的把戏啊!
挞雷被冯铮剥夺了其他工作,随行在她身后,如今看顾好她就是他最大的要事。
乾北军营驻扎在此,每日分三个时间派出四队巡防轻骑自四个方向列呈扇形队列扫荡四周,以探敌情。
同时也可在敌方的斥候来刺探军情之时及时击杀或示警。
不过就池虞这战战兢兢的小模样,远处几只长角的野羊看起来都比她更有有攻击性。
挞雷觉得巡防轻骑队就是碰见她都懒得开弓,只需大吼一声估计就能把她从马上吓掉下来。
他正想着,余光一瞄,大喊道:“停下!前面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