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又变得遭人眼红,有人竟要害她的乖孙女?
要不是定北王妃好说歹说一定会对这个儿媳好,池老夫人还不肯让她去受这个委屈,毕竟池府也算得上燕都的豪门世家,钱权不缺,实不需要再攀附于谁。
府中管事闻了风声很快给她置换了新的家具。
几婢忙里忙完总算在掌灯时分把屋子收拾妥当,池虞在新得来的樱桃木雕花桌案前挥笔狂书,不时还抬手背拭一下眼睛,看起来委屈可怜又倔强不屈。
“小姐没事吧?”新月悄悄拉着大月问。
大月摇了摇头,“小姐说亲兄弟明算账,要白纸黑字找世子算帐。”
“小姐是不是气糊涂了?她如果去了通州的话,世子可能就会来这边啊!”
池虞确实忘记这茬了。
当天晚上她还围着她的新床转了三圈,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欠条卡在一个睁眼可见的地方,然后穿上合身的男装和衣躺进被窝。
闭眼前她还咬牙切齿地朝着空中一个假想的对象挥了挥拳头,“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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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池虞一清醒过来就连忙坐起身。
她又来到了乾北大营。
这次这个大帐里明显东西变多了许多。
最显眼的是靠着边上多出了一个牛皮绷开的地图,被两个黄铜的撑杆左右两边拉着。
角落里堆着许多没来得及打开的箱笼。
但是,没有人。
池虞这才想到,世子十成又是和她交换了位置!
池虞想起自己岌岌可危的闺房心猛然一跳,半响才又想起她昨天的准备。
她就不信他看见那赔偿数字还能砸得下手!
池虞用两根手指捻起被子掀到一边,又垂眼仔细观摩了这张朴实无华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床,确信是一个就算她弄坏也能赔偿得起的物件。
然后她从床上一跃而下回身一个抬脚重劈。
脚疼。
从后脚跟一路窜到她天灵盖。
又痛又麻的感觉维持许久,池虞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后脚跟,两眼挂着泪,半响都不想再动弹。
等痛麻的劲道过去了,不死心的池虞左看看右摸摸,势必要找一个物件来一解心头之恨。
鉴于有了前车之鉴,她机智地先用手指敲了敲,一一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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