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句实话,你打我干什么?”安瑞一边狡辩,一边捂着头跑。
可他捂住了头,屁股就抱住了。
终于逃离危险,安瑞暗骂:“惠兰那小娘们手太重!还好,屁股上的伤世子看不到。若头上有伤可就糟了。”
世子若看到他头上的伤,一定会问。
他一片好心却办砸了事,若被世子知道,他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好好的山稚尾摆在花瓶里,在灯火的映照下,五光十色,好看得不得了。却被她拿来教训安瑞,打得七零八落,惠兰看了心疼得不行。
可是,她更心疼林萱。
直到今日,她才算真正明白了林萱的坚持。
一直以来,林萱带着畏惧,带着恐慌,小心翼翼的向邧帝赔着笑脸,活得战战兢兢。如今她已经羽翼渐丰,弄死了吕守一,有了出宫的希望,渐渐摆脱从前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如果再嫁给裴世子,她岂不是又要回到那样绝望的日子里?想想都令人窒息。
将命门握在别人的手里,不管她做得再好,一旦失去恩宠,昔日的一点点错误,就将酿成灭顶之灾。
安瑞终于在宫城门口赶上裴云瑾,裴云瑾看他好几眼,也没等到他回话,只见他到神色闪躲。
“你不是去打探消息吗?知道了什么,被下成这样?”
安瑞心道不好,他哪里是打探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是他做错了事情。可是,他安瑞一个奴才,犯的错能被怪罪到主子身上吗?
不能,所以放大了想,这只是他和惠兰两个之间的矛盾,贵主知道也不会怪罪世子爷身上。
“听说皇帝要给贵主和阳侍卫赐婚。”
“我早已知道。”裴云瑾穿着铁甲军的制服,举起铁甲军的令牌,大大方方出了宫,然后才笑着说:“阳蒙性子单纯,常常触碰的是阳光下的鲜花,很难接触到阴暗处的老鼠。他这样简单的性子,怎么能理解萱儿那错综复杂的心事?”
那是他花尽心思浇灌而成的花儿,虽然这五年来离开他的精心伺候,已经越来越坚强。可她的生活习性,却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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