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亲他的嘴唇和下巴,“这里和这里我也喜欢。”
“我喜欢你容貌俊俏,喜欢你本领高强,喜欢你为灾民辛勤奔走时的用心良苦,喜欢你在战场上箭无虚发时的英勇无敌。”
她亲亲他的脸,眼中水雾蒙蒙,表情懵懂,却透着说不出的伤感。
裴云瑾笑着笑着,便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警觉的问:“萱儿,你怎么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
林萱笑得十分乖巧:“就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呀!无论如何,除了你,我心里再也没有别人。”
她也是听完阳夫人的故事后,忽然有了顿悟,留在裴云瑾身旁势必失去自由,离开裴云瑾之后又会忍不住遗憾:曾经有个那么好的人喜欢我,我却没有珍惜。
何不在离开他之前,好好拥有他呢?
她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找男人,这世间没有人能容得下她那惊世骇俗的想法,还是自由自在比较好。
既然裴云瑾有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为什么不好好享用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裴云瑾听得头皮发麻,激动地将她抱在怀里,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
林萱哼唧哼唧的表示难受,却不肯放手,反而吻得比他更投入。
如同沉沦在疾风骤雨的湖面上,林萱看见裴云瑾眼中的自己媚态横生,她忽然神志紊乱,脑海里掠过许多陌生画面。
她病得快要死了,呼吸已经停止。
裴云瑾冰凉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泪将她的脸打湿,喊声悲恸凄厉:“快传太医!”
一眨眼,药浴蒸腾的房间里,她身上衣裳褪去,后背扎满银针,手上割破一道口子,伤口处正汩汩冒出黑血。
食朱砂而生的蛊虫顺着她的伤口爬进爬出,将她体内的毒素带出体外。
然后日升月落,接连数日,裴云瑾像游魂一样飘荡在药房外,眼睁睁看着一盆盆黑血从屋子里端出来,黑血里有胖胖的蛊虫在涌动。
直到门终于被打开,白胡子御医和黑衣银饰的蛊女从屋内走出来,对他说:“救过来了。”
裴云瑾才松了口气,瘫软的坐在雕刻着双鹊戏海棠的丹朱香榉木椅上。
“裴郎……”
林萱杏眸紧闭,轻声呢喃,骤然失去倚仗,整个人扑到裴云瑾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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