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一开始还挣扎,后面被他吸允得忘了挣扎,直到好久好久后,才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裴云瑾——”她捂着嘴,有点生气,“你技巧娴熟,是谁教的?”
林萱差点忘记,像他这样的身份,家里一般会安排通房丫头教他通晓人事。
“你这么聪明。”他呼吸很乱,还带着几分促狭的笑:“自己去猜。”
林萱很生气,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耳朵,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踩在石头地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裴云瑾去见吕思净的时候,厚厚的耳垂还红肿着,嘴巴被咬的痕迹十分明显,他见吕思净的目光在那处停留了许久,心中更加得意。
“吕提督,真是抱歉,刚才我在处理内宅私事,劳你久等了。”裴云瑾招招手,几名侍女进来,给吕思净换茶和点心。
“世子不必客气,我来接贵主回宫,劳烦您带我去见她。”吕思净不急不缓,语气温柔,却坚定有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是立于洪流中的粗壮大树,哪怕风紧浪急,也能岿然不动。
吕思净与裴云瑾对视:“时间紧急,我们立刻就需启程回宫。”
“不急。”裴云瑾眉眼间透着轻松惬意,温言浅笑间尽展风流:“听丫鬟说,贵主正在沐浴更衣,吕大人若不信,我可让人领着你过去瞧瞧。”
因太监不是男人,他们在宫里也能伺候女主人洗漱、更衣。
若在平时,裴云瑾不会拿出这种事来恶心人,大概他现在受林萱影响,竟也变得刁钻刻薄,偏要揭人伤疤。
“沐浴!”吕思净愤怒的站起来,他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倒把裴云瑾愣住:“你对她做了什么?”
“惠兰,我是要沐浴。”林萱见惠兰只端着一盆水进来,又仔细交代了一遍。
惠兰的反应跟吕思净差不多:“你怎么了?”
林萱眼睛红肿,满脸疲惫:“别问了,你快让人抬桶水进来。”
惠兰盯着她打量了许久,从她表情里找不出答案,只好又端着水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名侍女们抬着近半人高的柏川木桶进来,她们身后跟着几个抬水的杂仆。木桶很大,几个来回才将水填满。
待侍女们走后,惠兰关上门窗,见林萱解下衣服,踩着木凳,将一只脚埋进水中。脚踝才堪堪入水,她已痛苦得满脸狰狞。
惠兰一个不忍,将她的脚拉出水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林萱还小的时候,常常被发疯的邧帝折磨。邧帝喜欢让人将林萱扔到池子里,按头塞进水中,看她在水中挣扎。待她奄奄一息时,再将她捞起来拍醒,醒来后又淹到池子里。这样周而复始的折磨,害得林萱差点因此丢了性命,从那以后,她最害怕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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