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泽哥哥——”林萱声音又娇又甜,连花园里的杜鹃都听得羞红了脸。
“你给我起来!”
裴云瑾正颜厉色的看着赖坐在他膝上的林萱,一脸冷若冰霜。
林萱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以往遇着不顺心的事,她撒娇耍赖哭鼻子,只要将这一套演下来,任凭再冷的心肠都要变得比水还柔软。
然而,今日却不管用。
裴云瑾用力掰她搭在脖子的手,想将她从身上挪开,可她却更加收紧了力道,“铭泽哥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我真的知错!”
林萱将他搂得更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
她腰肢纤细,轻轻一掐就能碎裂,裴云瑾怕伤到她,只是随便抗拒了几下,便不得不认命屈从。
她眼神摇摆不定,明显是在撒谎。
她的道歉,裴云瑾一个字都不信,他捏着她的下巴,毫不怜惜地收紧力道:“你既已知错,该怎么罚,自己说。”
“你别这么凶,我害怕!”林萱眼神闪躲,手从他脖子上垂下,眼泪汪汪,随时准备好见机逃跑:“我知道自己太蠢——”
裴云瑾看她又哭了,一边埋怨她胆子太小,一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凶了。要不然怎么才说了她几句,她就又掉眼泪。
“你不讲理!”她抽泣了几声,满脸伤心:“我那天晚上就问过你那个镯子是不是很重要,是你说送给我随意把玩的。都怪你,你明知道我蠢,却偏不肯明说,存心诱我犯错,还想借机惩罚我。”
她泪盈满眶,一颗一颗从眼角滑下,眸中水光变淡,又重新聚拢,再度溢满,又是一颗颗珍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最难消受美人泪!”
裴云瑾第一次入军营时,听到这句荤话,当时的他年纪尚小,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记得有人说:“哭哭哭!在我们老家,有些娘们就知道用哭来威胁男人,可偏偏那些没骨气的傻冒愿意上当。可惜我是没女人,若我有女人,她哭一回,我便揍她一回,一定要揍得她再也不敢哭为止。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气概。”
这番言论,引起了满堂哄笑,马上有成家立室的人站出来摇头笑话那人:“我看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了!”
此时此刻,裴云瑾见到林萱脸上一颗颗滑落的泪水,才终于明白什么是“最难消受美人泪”。
“你真的知错?”他声音平静。
林萱脸上的泪,滚落到他的手背上,渗透进他身体里,将体内的巨焰彻底熄灭。
林萱被他捏着下巴,一脸害怕的点点头。她还在抽泣,却敢大着胆子将他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挪开,见他不放手,又娇气的埋怨:“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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