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何能替他解惑,只能由他自己去想通。
裴云瑾和阳奇峰就此别过。
林萱来到另一处别院时,雨已经停了。
世子爷亲自给她摆好脚凳,掀开车帘,伸出手臂让她搭着,接她下马车。
林萱下地时,故意重重踩他一脚。
他今日穿着小头皮靴,行走间沾满泥泞,这一脚反倒把林萱穿的珍珠绣履给踩脏,得不偿失。
裴云瑾黑眸闪烁,低声笑道:“要不然我脱靴给你踩,任你出气!”
林萱脸颊发烫,执意要矜持,与他保持远远距离,她高高昂起头:“裴世子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裴云瑾故意笑着问:“你若不愿意呆在这里,那我还去把阳将军叫回来?”
林萱咬咬牙,转身往里面走。
裴云瑾紧随其后,待走到屋里,他关上门,上前一步,轻轻揽住细腰。
林萱拍开他手,怒道:“请世子放尊重些!”
裴云瑾却搂得更紧,把头埋在她肩膀上,道:“萱儿,我有些累,让我靠一靠,一会儿就好。”
耳畔遭到陌生的气息侵袭,耳垂被他的脸紧紧贴着,她全身使不出力气,如同重重鼓声直锤到心房。
他的手贴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揉捏在他喜欢的那处。
林萱还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亲密过。
她闭上眼,觉得怪异,偏又生不出心思拒绝。
站在裴云瑾的角度,他们只见过几次,从无深交,他这个举动实在太过无理。
可对林萱来讲,她上辈子就认识这个人。
大梁亡国后,镇南王立国号为云,裴云瑾被封太子。
他将林萱安置在一座宅子里,为她治病。
她喜欢热闹,他将伶人请到府里咿咿呀呀,唱念做打,让空旷的宅子里充满笑声和欢乐。
她想吃洞庭湖的九孔粉藕,他令人去挖来新鲜的,送到京城时,粗壮如臂的嫩藕新鲜粉糯,入口即融。
他有一阵忙,没来,底下的人开始偷懒,伺候不周到,他知道后,发了一场好大的脾气,再也没人对她不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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