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莺莺的海东青空手而归,此时正有些委屈的窝在她怀里,乔莺莺面色不善道:“谁?” 胡刀夫人半点不恼, 笑盈盈的看着乔莺莺:“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月光清亮, 将胡刀夫人艳丽的脸照的清楚, 乔莺莺认出她是在盛兴面前为她和花醉解围的女人, 脸色缓和不少,也还礼道:“晚辈乔莺莺, 谢过前辈相助之恩。”
胡刀夫人摆摆手:“我只是看不惯盛兴这个老东西,是谁我都会帮的,不用谢我。”
一句话把乔莺莺噎了回去, 三人不尴不尬的站在屋顶上, 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什么话可说。还是裴烟开了口:“不知您深夜到访, 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胡刀夫人涂了艳红蔻丹的手撩过被夜风吹乱的鬓发,笑着道:“左右无事,来看看你。”
这话说的亲昵, 听的乔莺莺拿眼睛去剜裴烟, 大意可能是这女人何方神圣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她和你这么熟悉我怎么不知道?
裴烟心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就听胡刀夫人热情道:“你那位生病的朋友呢?可好全了?我虽不修医术, 但之前……也算颇有心得, 可否让我看看?”
花醉用的药是胡刀夫人所赠,且确实相当有用, 虽然裴烟答应了胡刀夫人的条件,却也说的上有恩于花醉。裴烟想起前世胡刀夫人的风评,皆说她固然有时疯起来很有杀伤力,但因着她女儿的缘故,对其他年龄相仿的女孩不说照抚,也不会暗害。
让她看一看无妨,说不定还有利于花醉的康复。
裴烟挠了挠头:“今日很晚了,不如明日?”
胡刀夫人欣然接受,道声“那我明日来”,就又翩翩然的走了,快的像是一阵风。
乔莺莺和裴烟站在屋顶上望着明月清风,却都没了欣赏的心情。乔莺莺默念道:“胡刀夫人…” 她锤了裴烟一拳:“她是什么人,你怎么随便让陌生人来看花姐啊?”
裴烟道:“花醉的药,是她给的。”
第二天,裴烟确定她在胡刀夫人脸上看到了具象化的失望。胡刀夫人看过了花醉的伤势,只是说:“灵台并无大的损伤,只要好好修养即可。”
为了表示探望病人的诚意,又留下一些相当数目的灵草,这下连乔莺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悄悄的对裴烟道:“她图什么,闲的没事做吗?说来看花姐,却随便看看又走了,你和她的关系就这般好,值得卖给你这么大的人情?”
裴烟道:“那倒不是,我答应了她别的。”
乔莺莺狐疑道:“什么?”
胡刀夫人找了个地方住下,每日自来熟的前来逛一逛,亲热的好像她们生来是一家人。如此再三,花海女忍不住嘀咕:“你不觉得这个胡刀夫人,对你也太关心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