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结果走出去一看,他们正巧把该准备的都做完了。
斐艾沈穿着小裙子趴在地板上,用染的惨不忍睹的手握着蜡笔,打算再亲自画几张画,为自己明天的生日派对添砖加瓦。
斐秋看着她的指甲强迫症都要犯了,想着喝完咖啡就赶紧给她把指甲油卸掉,这时阿姨在厨房喊了她一声,问她关于派对上的事情,她就捧着马克杯又去了厨房。
阿姨道:“我听小艾说,她有个同学对海鲜过敏,所以要不要打电话,让饭店把海鲜类的都取消?”
斐艾沈今年才开始上幼稚园,所以这次生日派对就邀请了不少和她要好的小同学,要注意的事情自然也变多了。
“我都没想到这些,那就取消吧。”
阿姨接着又说了些其他的,斐秋努力聚精会神的听着。
沈鸣本走了进来,抄着裤兜站到她们旁边,默默听了一会儿插嘴道:“上午不是一直在和我说吗,怎么她一回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阿姨好笑地打趣他:“这不是习惯了吗,以前这些事儿都是斐秋亲自张罗,今年她忙,你正好在家,那自然就问你喽。”
斐秋听的暗暗勾了下唇角:“对啊,我还没问你,往年这个时候,你不都是最忙的时候,怎么最近你一直待在家里?”
阿姨笑着端起刚做好的小点心,出去给斐艾沈吃去了。
厨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鸣本就倒了一点葡萄酒,他晃了晃把高脚杯递到她面前。
斐秋手里的咖啡还没喝完,就摇头拒绝了。
沈鸣本耸了下肩膀,抿了两口葡萄酒才回答:“我决定今后当个全职煮夫,把重心都放在家里了。”
“噗!”
斐秋怀疑他又在毒舌挤兑她。
“一点都不好笑。”她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
厨房窗户正对着后院,马上就要进入春天了,院子里种的葡萄藤又长出了许多碧绿的嫩芽儿,而院墙边那颗孤独的桃树,经过两年的沉寂,竟然坚强地也焕发生机,长出了一簇簇粉红色的小花。
此时斐秋穿着条宽松的淡紫色裙子,乌黑长发披散着,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大理石台子边,她不知道自己被窗外的景色映照的有多美。
沈鸣本又喝了一口葡萄酒,静静看着她。
其实他经常会被斐秋无意间展露出的这种美给惊到,反而是她化着完美的妆容挽起长发,穿着精心设计过的长裙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因为他觉得,那样的斐秋都是给外人看的,因为她真的太耀眼了。
无论走到哪里,她永远都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一个。
那样的斐秋不属于他,即使他是她的丈夫。
而现在这样素面朝天,懒散自在的斐秋,才让他感觉到无比心动。
“我没开玩笑。”
他轻声回答着,把高脚杯不知不觉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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