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父推开沈卿接待室的门,缓步走了进去,脸上挂着和煦甚至可以说是慈祥的微笑,装模做样地寒暄道:“沈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梁某好好招待招待你,这传出去怕是别人要说我粱某怠慢了贤侄啊。”
沈卿见状戏精附体,忙做惶恐装,几分焦躁又带着几分难堪地站起身,“粱伯父这是哪里话,是晚辈叨饶了,只是……”
“只是不巧啊,今日我有太多要事缠身。这不刚刚开完一个重要会议,待会儿还要赴一个应酬,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招待贤侄了。”粱父没等沈卿说完就直接打断,语气祥和意思却强硬冷漠。
“粱启伦!”沈卿假做失态般喊出了粱父的大名。
“嗯?”粱父故作诧异地看着沈卿,似是不知道沈卿这么失态所谓何事,很是不满意沈卿失礼的样子。
“今天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沈卿压着声音质问。
“今天?哪些事?梁某今天一直忙于工作,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啊。”粱父大马金刀地坐在上手位,直接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这燕市商场上谁不知道城北吴家是你梁启伦的人,都派吴家的人出头搞我沈氏了,现在还装有意思吗?”
“诶,沈贤侄,你这话说的,跟我粱某是什么恶霸地主似的,我不过是同吴家交好,吴家做什么哪里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商人管得了的。”粱父不接茬,继续装糊涂。
沈卿盯着粱父,眸色渐深,压抑着火气沉声问:“粱伯父,想开什么条件直说吧,都是生意人,打这马虎眼没意思。”
“这说的哪里话,沈贤侄不要折煞老夫了,你和吴家的事,我是实在插不上手啊。”
“既然梁先生不愿意给这个面子,那就别怪晚辈不留情面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可都不好看。”
沈卿撂下狠话后愤然起身,粱父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示意秘书送客,似是拿捏住了什么对沈卿的示威毫不在意。
出了梁氏大楼,在一个无人注意的瞬间,沈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
沈氏这边,云思项目组的人无心去管外界的风言风语,由于突发的变故,发布会需要更加严密的部署和备用法案,整个团队都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而在众人中,一点点不寻常的小动作似乎就没人关注地到了。
一时间,沈氏全员都沉浸在高强度的忙碌中,公关部忙着引导舆论,各项目组忙着项目运营和同各投资商周旋,公司上下人人自危,气压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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