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听了只觉得胸闷气短,难道这一世母亲的命运还是无法改变吗?明明下药的孙姨娘如今已经瘫在床上。为何母亲还是病了。难道自己注定留不住母亲吗?那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江远在旁边看静姝一动不动,心知她定然又钻了牛角尖,叹了口气:母亲病了,我们做儿女的应该侍奉在榻才是。再说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呢。说着就紧紧握住静姝的手,吩咐霁月给她梳洗一通,往苏府去了。又让鹰扬拿着自己的贴子请了太医来。
结果半路,有小厮赶来道有天使来请周江远速速面圣。周江远就把马车留给了静姝。
进了苏府,苏继文闻讯而来:陶陶啊,你怎么好端端地回来了?也不跟爹爹我说一声。要知道,这女孩子嫁了人,老往娘家跑,婆母是会有意见的。
静姝现在心里乱糟糟地,没空跟他来父慈女孝的那一套,只问他:听闻母亲病了,父亲怎么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呢。说着就要往吴夫人屋里走。
苏继文拦不住,想着她反正也已经知道了,索性摸着胡子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见了吴夫人头上搀着纱布,静姝差点晕倒,一下子就扑在了她身上:娘!
小姐你可算来了。吴妈妈也是泣不成声。小蘋、霁月见了也忍不住抽噎了起来。几人哭作一团。
等哭了会,静姝才镇定下来,让随行的太医诊治。
太医缩在角落里,只怕这等恩怨牵扯到自己,闻言才慢慢腾腾地走上前来。
太医把了脉,沉吟片刻:这位夫人头上受了伤,可已经包扎了,若是能知道如何受伤的,又如何用药的,便更有把握些。
静姝便问道:之前都是谁给娘在诊治?
是老爷派人请的永济堂的郎中。
现在人在何处?
苏继文刚抬脚进门,就听见这句,气定神闲地回道:永济堂的郎中,自然是回永济堂去了。等医者这么多,我怎么能把郎中扣在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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