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有些胆战心惊,顽强地闭着眼,安慰自己:你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没听到。一边说话一边还能听到自己的牙齿上下打颤。
吧嗒,吧嗒小石子越来越密集了,霁月把头埋到被子里,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没听得到。
霁月姑娘,霁月姑娘一股声音还是顺着被子钻进了霁月的耳朵,霁月战战兢兢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只见透进窗子的月光夹杂着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型,嘴里还喊着自己的名字。
霁月正害怕着,突然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下胆子大了点,霁月又仔仔细细看着窗外的影子。之前没仔细看还好,如今一仔细看,怎么这人仿佛在往屋里张望似的,畏畏缩缩的。再一瞧,霁月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是鹰扬在门外头。
此刻,鹰扬半夜三更是怎么进了苏府的、鹰扬为何要在小姐屋外徘徊这些事,霁月已经想不起来了,只咬牙切齿道:鹰扬小哥到底有何要事,要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话音一落,就见窗外的人挠挠头,道:是少爷派我来送信。可是这夜深人静的我也不能直接进去,就想叫醒霁月姑娘你帮忙传给苏小姐。
听了这话,霁月也没了脾气,得了,先把小姐的事办妥,就悄悄把窗户支开一个缝,简明扼要道:信那信就淅淅索索的塞进来了。
若是苏小姐醒着,就请苏小姐看了回封信给我带回去,若是苏小姐已经睡下了,那明日再回也无妨。
霁月只冷漠的回了个哦就转身进了里间。
悄悄走到小姐床前,霁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霁月?
霁月吓了一跳:啊?
就见一只手把帘子撩开些许,探出头来:你来做什么?
小姐你还没睡着啊,吓死我了。说着霁月拍拍胸口,把信拿了出来,是状元郎派鹰扬来给小姐您送信。您看,您要不要现在看?话音一落,静姝就把信从霁月手中抽走了。霁月就转身到桌前点上灯。
静姝看着信,突然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来。这个周江远真是有颗七巧玲珑心啊,他在信上写道听闻今日有人来寻他却没有留下口信,便猜着是静姝有事,特意来信相问。高兴过后,静姝又有些气恼,这周江远怎么这么自恋,什么叫没留下口信猜着就是她。想到这静姝就对着信纸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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