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恼火道:再伶俐,也伶俐不过命!她才不会关心庶出的女儿聪明不聪明,伶俐不伶俐,只是咬牙切齿的生气,狐媚子!肯定就跟她的亲娘一样,都是只知道勾引男人,算计别人的主儿。
珺玉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不好意思骂这些难听的话,只是说道,那要是清玉嘴这么严的话,又如此的有心计,只怕二姨娘的那些钱财不好弄出来呢。
冯氏被她说得越发上了火,拍桌子道,现在就叫那个清玉来问她,她要是肯老实说了便罢,若是不肯说,我自然有其他的法子对付她。说着,便是一声冷笑哼!希望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下里,冯氏就叫来丫头吩咐道:听说二小姐在灵堂里受了委屈,叫她过来一趟,我好安慰安慰她。
丫头心知肚明,冯氏这是要开始算计了。
因此不敢耽误冯氏的正事儿,当即就去内院找到昭华,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一会儿,昭华闻讯赶到。
进门先给冯氏和珺玉行了礼,给太太请安,见过大姐。
冯氏见了她,一改刚才面目狰狞的样子,露出一副心疼的脸色,说道,方才灵堂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你说说,这六姨娘和婵玉真是不像话,怎么能去灵堂闹呢?
珺玉接话道:是啊,这也对二姨娘太不尊重了。
冯氏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怪我,是我没有想周到。要说这些年,家里的开支越发大了,所以就想俭省一些,把大家的月银裁了点儿。没想到,却叫六姨娘误会了,非说是为了给攒二姨娘丧葬费,才扣了她的月银。这,这不是胡闹吗?真是不像话。
昭华听了这话,便道:既然是六姨娘误会,那就不要紧。回头把她叫过来说清楚,也就是了。六姨娘纵然不听我的解释,也会听母亲的。
冯氏叹道:哎,别提了。你是在外头不知道,这些年刘姨娘很得你父亲的喜欢,我的话,她哪里会听啊?哎,都是我没有想周到,这才月银的日子就该晚一些再扣的。
旁边的珺玉说道:娘,按说你想给二姨娘风光大办的想法,原是极好的。只不过咱们家的人口的确不少,不光我和几位妹妹,还有姨娘们,在就说大哥一直生病吃药,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所以,若是想要给二姨娘风光大办的话,就只能让家里人再过得节省一些,这是正理。
冯氏便连连点头,叹道:我的儿,还是你最懂我。
珺玉接着道:我想过了,月银少了的话,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娘你肯定也不会有意见,但是旁的人指不定怎么想了。要不然就把二姨娘的月银补上,在我那多扣一份算了。横竖我是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花银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