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闹?云柔气得喘不上气来,又是羞窘,又是尴尬难堪。亲爹骂她下贱叫她死,丈夫让她做姨娘叫她消停,膝下有没有孩子,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当即气得大哭起来,娘、娘,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啊。
陆谏之微微皱眉,柔儿,别闹了。
云柔还是哭,可怜我,从小死了娘,爹不亲,丈夫不爱,膝下又没有儿女。现如今,竟然连一个名份都不留给我,想要生生逼死我。
够了!云尚书烦不胜烦,抓起案头上的摆设佩剑,哗啦!一下拔出来,直指云柔的脖子,你再烦人,我就成全你!
云柔顿时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动了。
云尚书哐当扔下了剑!却怒气难平,骂道:收起你哄男人的那一套,对你爹没用,对谏之也不管用了!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二八少女呢?哭哭啼啼,早就不是梨花带雨,而是人老珠黄惹人嫌!
云柔心里委屈的不行,想张嘴,看着地上的剑又不敢出声儿,只有眼泪不停的掉。
谏之。云尚书当机立断,说道:这样吧,我回去就带着锦哥儿去赔罪。你这边把柔儿送到庄子上去,就说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姨娘,什么继室,都是外人误传罢了。
这陆谏之微微迟疑,横竖一个名分,不过是用来听听罢了。对外就说柔儿是姨娘,消了林涧的怒气,依旧还让她住在家里面吧。
不行!云尚书断然道:现在已经不只是林涧那边生气的问题,还关系到你我的官声,不得不谨慎行事。我在朝为官这些年,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别人还等着弹劾呢。柔儿先送到庄子上去,等这段时间风波平静下来,再接回来。
陆谏之听了觉得有理,点点头,也好,横竖不过几个月的事儿。
云尚书又看向云柔,你少发脾气!少觉得委屈!若不是你,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一场风浪?又怎么会连累我们?你自己想想清楚,要是我和谏之都保不住,呵呵,便是你不心疼,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柔现在不敢闹,心里也清楚父亲说的话没有错,可是心里委屈啊。
她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落。
云尚书却好不心软,他对女儿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是提拔陆谏之,更多的是因为觉得陆谏之能干,有才学,想要扶持一个女婿做臂膀。比起自己的前程,儿子的安危,女儿根本算不上什么,随时可以舍弃!
反倒是陆谏之和云柔多年相处,有些感情,柔声哄劝道:好了,就先委屈你去庄子上住几个月,等事情一过,我就叫人把你接回来。
云柔还是哭,眼泪一直掉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