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要不是你及时为我疗伤,恐怕我这只脚就废了。周昕香抚了抚自己略痛的脚踝道。
应该的。许靖用手轻拍了周昕香的肩膀,与她对视一笑。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下身去,吻了吻周昕香的额头。
周昕香笑了一声,但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抬头,便看到周玲卿充满伤心和哀怨的眼神。
还没等周昕香开口,许靖就先说话了:怎么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直接闯进来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他的话再不如往日那般温柔,变得好冷,像刚刚冰封的湖面,透着令人瑟瑟发抖的寒气。
靖哥哥。周玲卿用哑哑的嗓音低低地唤着。
谁是你靖哥哥!许靖一句话就让刚刚想流泪的周玲卿愣住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懂礼数没有家教,整日不学无术,与乡下的野丫头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嗓子:周家是大家,断断容不下你这样的人,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哥哥。
周玲卿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的像个木偶。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许靖说什么她根本听不到,她的身边一直回荡着一句可怕的声音: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无数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滚出,像被扯断的佛珠,噼里啪啦掉的满地都是,伴随着破裂的心,将她所有的希望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安静的可怕,就像是快要喷发的火山,冒着令人心惊的浓厚黑烟,炫耀着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
或许每一场破碎声音的响起,都是无边灾难的开始。
周昕香不知道许靖是何时拿起茶杯砸向周玲卿的,她只知道自己抬头看时,周玲卿捂住胸口,那里的衣服早已湿透,跟她被泪水洗过的脸一样,弥漫着痛苦和绝望的味道。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别像只狗一样死赖在这!许靖吼道,他好似不愿再看见周玲卿的脸,皱着眉走出门去。
靖哥哥。周玲卿嘶哑的喊着,就像母猫丢失了孩子般凄惨。
她慢慢的走进这个对她来说已经陌生又熟悉人,她擦了擦眼泪,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的手紧紧的攥住,又突然松开,她的食指伸直,往许靖的心口点去。
这是他们兄妹独有的道歉方式,但许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伸出食指,与周玲卿的手相碰并勾在一起,他甚至连看都不看,直接一巴掌拍掉了周玲卿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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