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不仅仅是男人,很多女人也是,根本没有办法认同她所说的。所以她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并且做好了和他死磕到底的准备。没想到,萧恒炎竟然默认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萧恒炎,后者也伸手回抱了她。
本来离王府的路程就不短,自从萧恒炎知道姜楚沫怀孕的事情之后,坚决不让她骑马,而是雇了一辆马车。本来萧恒炎是打算雇轿子的,因为他嫌马车太颠了,但是姜楚沫不让,原因是这样一年都到不了王府,萧恒炎只得作罢。
路边雇来的马车,和王府里头御用的马车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萧恒炎怕姜楚沫咯着,足足垫了三层锦被在座位底下。姜楚沫坐在马车上一边感叹他的心细如尘,令一方面又不由得想到,如今孩子还没出生,他便这样面面俱到,日后孩子出生了,只怕是会宠溺到天上去。
她把这想法同萧恒炎一说,后者立刻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这得分情况。若是女儿,自然是要宠着的。女儿都是要娇生惯养的,马虎不得。可若是个儿子,那便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姜楚沫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忍不住眼皮一跳。
萧恒炎有些地方和惊羽十分相像,比如说在住客栈这件事上。
众所周知,客栈里的人三教九流,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萧恒炎怕有那个冒失的冲撞了姜楚沫,索性将一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掌柜的拿着那锭金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可苦了店里的伙计。
姜楚沫自打怀孕之后,胃口就好了很多,之前情势所迫,一直收敛着,如今终于放开了,便什么都想吃。
可问题是,有些人家客栈里的厨子压根就不会。
姜楚沫想起前世有一年院长大发善心,领着他们出去玩了一圈。当时正是秋季,杭州城里桂花开得正好,那一碗桂花栗子羹的香,姜楚沫这辈子都忘不了。
此时正好也是秋季,桂花好说,栗子好找,可是厨子配方调了十多次,姜楚沫都说不是这个味,把厨师气得,险些就要尥蹶子不干了,后来萧恒炎听闻此时,将那厨子唤了去,具体谈了些什么并不知道,只是那日厨子屁滚尿流地离开,从此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句怨言。
就这样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京城。
回到王府之后,萧恒炎先是来了姜楚沫房里,见东西都安顿好了,便长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丫鬟们都识趣,悄悄退出了房间,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沫儿,这些天,我可能会变得很忙,没有办法时常来陪你。萧恒炎说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姜楚沫的发心。
我知道。你离开了这么多日,定然有许多事务等着你去处理。
萧恒炎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尽然。还有我们的婚事。
婚事?姜楚沫诧异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