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
崔湛可不仅仅给家人写了家书,还给他的师父也写了,连身为同门的欧阳小郎也写了一封。阿弟又岂会不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连着得了好几封的信后,阿弟有一日无意间便与她提起了。
说是崔家那一位来了信,通篇谈论骑射之术,末了,突兀地来了句,令姊且安?
前不久她感染了风寒,竟千里迢迢让人送了宫中太医治疗风寒的方子来。她收到时,失笑了好一会。不过是风寒尔,洛丰又不是没有大夫。
不过心虽这么想,但她也没抗拒,让侍婢收下了。
她又再次打量着崔锦,心想:其实他们兄妹俩长得颇为相像,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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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离开了欧阳府。
今天日头好,崔锦便也不坐马车了,带着阿欣走在大街上。阿欣说:“大姑娘,方才欧阳姑娘对大郎似乎有点意思……”
崔锦笑吟吟地道:“如果是的话,那便是极好的。不是的话,也无法强求。”不过以阿钰的性子,能让她旁敲侧击的,想来是上了心的。大兄若再努力一些,说不定视察结束时便能娶上媳妇了。
思及此,崔锦的心情便如同今天的暖阳一般。
她道:“时辰尚早,去附近走走吧。”
岂料这一走,崔锦便走到了入夜。她去了茶肆喝茶听说书先生说新的话本,听得入神,一不留神夜色便渐黑了。她离开茶肆时,天空中已经冒出了星星点点。
没了暖阳,夜里有些寒。
崔锦也不愿走路了,便让阿欣去唤马车过来。
而就在这个空隙间,她只觉脖子一疼,随后双眼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她醒过来后,只觉周遭一片漆黑,不过有马车辘辘声响,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在一辆马车中。
她动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住了,连嘴巴也塞了布团。
她心中大惊。
这样的飞来横祸还是头一回,在她没有任何准备之下。
她有些心慌,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马车跑得极快,似是在赶着什么。
足足有一个时辰,崔锦心中的慌张才渐渐消减了。她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究竟是谁抓了她。她知道自己在洛丰出尽风头后,树敌不少,尤其是不少姑娘家格外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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