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字思人。”裴明泽一本正经地道。见字如见人,不能相见,能见字也是好的。
容铭被呛了下,连着咳了好几声,赶忙捧了杯茶过来。裴明泽又瞧了几眼信笺上的字,问玉禾:“郡主近来几日可是没什么精神?”
玉禾睁大眼,“王爷真神。”
裴明泽问:“发生何事了?”
玉禾一听,便一股脑地将那一日霜雪与她所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裴明泽眼神微深,容铭直在一旁摇头笑说:“魏府的二公子,我见过几次,与婠婠年龄相近,且也说得上话,倒是可惜了。”
裴明泽轻睨了他一眼,捏起一白子,面无表情地落下。
“你输了,无路可走了。”
容铭唇角一抖,讪讪地笑着,说:“敢情之前夸你棋风温和是白夸了,这么粗暴……”见裴明泽冷冷地看着自己,容铭心里嘀咕了声,小气鬼,我不与你计较,等哪日见着了婠婠,让她瞪死你。
裴明泽吩咐道:“你且把信交给郡主,让郡主安心。”
玉禾应了声。待玉禾离去后,容铭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知道婠婠这几日没什么精神?莫非是她字迹的问题?”
裴明泽折了折信笺,塞进衣襟里。
他说:“我猜的。”
容铭才不信,“莫非你在沈府里安插了人手?”
“没有,我的确是猜的,”裴明泽含笑道:“再来一盘?”
容铭赶紧摇头,“不来了,我等会还要出去。跟你下棋真是摧残我也。”裴明泽说:“也好,我回王府。”上了马车后,览古也在一旁好奇地问:“王爷真的是猜的?”
裴明泽但笑不语。
这么私密的事,他怎会与容铭说。与婠婠通信这么长的时日,他发现每个月有几日婠婠在信里回的话不多,他起初以为是自己写的信中有所冒犯,可后来他细细一看,发现了一个规律,每个月固定几日婠婠皆是如此。之后他问容铭借了几卷医书,查阅之下方晓得女子来葵水一事。于是裴明泽便默默地记下了日子,给婠婠写信时也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让她少用寒凉的吃食。
今日算起来也刚好是婠婠葵水离开的日子,她没精打采的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
裴明泽想起魏子骞,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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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沈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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