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也是这么觉得。
容铭昨天虽是从宁风口中得知这人的病症颇是棘手,但容铭也没有问是何病症。行医多年,能难倒他的病症不超五个手指头。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容铭目光犀利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位病人,声音中气十足,面色微微有些淡白,虽是目光里有几分闪躲和羞赧,但整体而言,容铭“望”不出结果来。
于是乎,容铭开门见山地道:“坐下来吧,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
那人却是有些扭捏,坐下来时,望向容铭的目光多了几分急切,“神医您一定要治好我,我是九代单传,全家都指靠我一人了。”
脉搏有些缓慢,容铭沉吟片刻,问:“你哪儿不适?”
耳房里的霜雪竖起了耳朵,沈婠亦是聚精会神地凝听着。
那人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时颇是紧张,“我……我不举,两月前还是好端端的,可不知为何近来就不行了。神医,你定要救我,我还没有子嗣。”
这话音一落,霜雪的脸也红了。
沈婠的目光闪了下,郭嬷嬷赶紧捂住了沈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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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的棋艺在容铭的教导之下进步飞快,不过半月,沈婠和容铭对弈时,已是能让容铭费好半天的功夫才赢得过沈婠,稍有不慎,便会中了沈婠的陷阱。
一局毕,容铭说道:“你下棋的风格倒是让我想起一人,和他下棋,我从未赢过,每回都累得半死。”
沈婠笑眯眯地问:“是先生上回和我提起的宁大夫吗?”
“不是,宁风的棋艺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同他下棋也累。”
沈婠不解,“累?先生此话怎么说?”
容铭叹道:“我若是走错一步,他必定要说一句,一吊钱当我没看到。他这是钻进了钱眼里,拉也拉不出来。”
沈婠并不曾见过宁风,但从容铭口中听来,她倒觉得宁风此人性子直爽,虽是有些爱钻钱眼,但却有趣得紧。沈婠笑了笑,说道:“宁大夫真性情。”
容铭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宁风,他不禁多看了沈婠几眼,说道:“他若是知道有人夸他,心里定高兴。”
茶杯里见了底,沈婠对在一边侍候的霜雪说道:“霜雪姐姐,茶没了,你再去添一些。”
沈婠不经意地说道:“先生,上回过来的病人如何了?”
容铭倒也不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有什么不对劲,他说道:“倒也没什么,原是他纳了妾侍,他的妻子心中怨恨,做了些害人的汤食。幸亏时间不久,不然也无法根治。”
沈婠恍然大悟地道:“原是如此。”一顿,她又道:“若是时间再长一些,岂不是无法治了?”
容铭笑,“那是,他只用了大半个月。但如果时间长达两年,恐怕是神仙也难以挽回。”
☆、21裴渊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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