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朔此刻眯着眼睛打量着陶清漪,见她脸上从惊讶到故作镇定,他嗤笑:你不怕我了?一面说,一面又朝着陶清漪走近几步。
陶清漪打心眼里面畏惧元朔,此刻见他走近,她下意识地后退去,一边后退,还不忘一边出言斥责:三皇子殿下,还请您自重,这可是皇宫!
皇宫又能奈我何?若不然,你让老二和老十三现在杀了我?!元朔笑道,伸手便要去拉扯陶清漪的衣袖,却被陶清漪堪堪躲过。他挑了挑眉眼,戏说道:呵,还说不怕我,那你躲什么躲?!
陶清漪从未见过有这样无耻的人,当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有正事要办,并不想与元朔多说废话,多做纠缠,卖了个破绽,便提脚要走,却被元朔再一次拦了去路。
你走什么走,我话还未说完!元朔一把拽住陶清漪胳膊,将她反手压在身旁树上。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没有机会问你,你当年是如何瞒天过海,隐姓埋名来这皇宫的?
陶清漪被元朔不尴不尬地反手压在树上,当即就有些上火。她四处挣扎无门,干脆朝后飞出一脚,却被元朔一脚踹在膝弯,当即两腿一软,跪下身来。
哦,我猜,一定是因为萧子杞吧?或是元恪?我猜,也只有他俩有这么个能耐。你们汉人那个成语是怎么说来着,一什么之貉,就是形容你们蛇鼠一窝的意思。元朔说罢,哈哈一笑,似乎觉得自己说话特别的贴切,特别的有文化。
陶清漪蓦然被元朔踹倒,当即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初夏已经或多或少有些炎热,那衣服自然穿得也单薄。陶清漪这一摔摔在膝盖,当即就觉得膝盖之上是火烧火燎的疼。
而就在陶清漪正伏于地上呲牙咧嘴之际,另一头,远远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三弟,你真是好兴致啊!那人似乎正朝这边走来,窸窣的脚步声中,掺杂了咚咚咚的声响,似乎有人正用什么拄着地。
陶清漪闻声抬头,果然看见元恪一脸不屑地正从远处走来,待走得离元朔近了,他停下脚步,将那手杖指了指正准备起身的陶清漪。
你和她,还是这样熟络啊!
元朔嘴角一跳,露出一脸讪笑:不敢不敢,没有二哥您与她熟。若我没有猜错,这陶清漪当初应该是借了你的关系才得以入宫。
哼。元恪被点中心事,冷冷一哼,感觉元恪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初他就不该鬼使神差答应了萧子杞。萧子杞心思深沉,在大魏耕种多年,就连关系网都比旁人要深厚些,可见并非如他所说一般,清心寡欲,没有图谋。
然,如今说什么毕竟都晚了。如今这萧子杞逃往萧齐,假以时日未必不会带兵攻来。虽说大魏城防一向牢固,但那萧子杞的母妃元彩,却颇受边防人民爱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这份爱戴被有心之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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