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气早没了清早的寒凉,她走得又着急,只觉得此刻那后背的衣服都要被汗水给浸透了。
袅袅如今也有些上火,四周观望了一阵,才皱着眉头不确定道:我记得方才就是从这边上来的啊一面说,她一面朝着一个缓坡慢慢地往上走,似乎试图站在高处看一眼路径。
而就在袅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陶清漪的眼中时,陶清漪的身后蓦地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那脚步不疾不徐,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的游客。陶清漪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谁知眼前却赫然出现元恪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陶小姐这一声后,陶清漪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陶清漪发现自己竟然趴在马上。
骑马的感觉实际上并没有多好,更遑论是趴马了。陶清漪这趴伏的姿势不尴不尬,加上她身材又修长,更不可能抬头去看此刻带着她骑马的人姓甚名谁。只能忐忑地随着马儿走,一面走一面去回忆晕倒之前元恪的那张脸。
她很确定的是,她的确是被元恪一个手刀给砍倒了。因为这会儿,她的颈项正随着马儿的颠簸,一阵一阵地泛疼。连带着那马鞍之上硌着的肺腑,也跟着一起叫嚣起来,险些让她一个激动,再次晕过去。
好在在她要晕不晕之际,那马总算是停下来了。
骑马那人吁了一声,抬手拉了马缰。翻身下马的时候,那人手中依旧拉扯着的马缰还差点勒了陶清漪的额头。
曾杰的个体很大,几乎比这高头大马还要高出许多。他下马之后原本是想要去找元恪,等到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马上还有个人,几个大步走过去,他抬手便拎起了陶清漪。
陶清漪此时是醒着的,这时候看清曾杰,心中一紧,下意识便做出反抗。曾杰没想到陶清漪会醒,单手拎她毕竟不稳,她一挣扎便松了手。陶清漪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头朝下摔下马去了。
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陶清漪抬手去摸的时候,那额头已然是见了血的。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处辽阔的空地,空地不远便是一处石滩,再往前,可见一处湍急的流水。河道略宽,河水翻涌。远处近处,皆因为这水流弥漫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人在其中,如同置于仙境。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的季节,奔腾的水流配上辽阔的天空,再搭配层峦叠嶂,隐然让人生出一丝对于大自然的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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