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连他兄长太子元恂都给杀了,更何况是他。
那陆兄,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元朔平时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仗着自己是太子胞弟,先皇后林氏之子,平日里多少有些无法无天。何时如现在这般,丧家之犬一样,竟然向旁人询问起意见。
那陆鸣听闻问话,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认真道:承王既然能够向太子出手,就不怕你查不到他头上。他筹谋多年,如今又羽翼渐丰,身旁还有萧子杞这个军师,不出所料的话,他八成也会向你
什么?萧子杞还是他的军师?元朔惊诧道,又怀疑地问道:陆兄,你确定没有弄错?那元恪不是向来很看不上萧子杞吗?前些时候萧齐使臣来魏,那元恪可以极力主张父皇将萧子杞交予萧齐的处置的。再说萧子杞那个软蛋,聪明是真聪明,但毕竟是一条丧家之犬
陆鸣闻言很不屑地一挑眼角:不过是障眼之法罢了。
又道:殿下,丧家之犬毕竟也是犬,只要是犬,都是会咬人的。陆鸣一派严肃,那表情,活像个等待捕食的鹰隼。
不过,承王似乎的确有些看不上萧子杞。他笑道。
陆鸣实在不适合笑,旁人笑是温和是亲近,他笑就是赤^裸^裸的要死人。
这笑看得元朔一阵不舒服,直觉自己浑身上下在起鸡皮疙瘩,好不容易适应了,就见陆鸣又补充道:殿下,你若信我,那便秋猎见分晓。
什么意思?元朔也跟着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甚满意陆鸣藏一半露一半的说话方式,你倒是说清楚。
那陆鸣闻言,从鼻腔里放出一声轻巧的冷哼:尘埃落定的意思。
这一句话,惹得那元朔更加的暴躁了:陆兄,先说好的,我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你们别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他挑着眉,做出一副活要吃人的模样。
但陆鸣显然没有被他这幅故意而为之的模样吓到,端起那面前的一杯茶,一口气灌入肚中。
晚了。他冷笑。
今日初八,元恪依例进宫探望母妃。卫夫人早早便让小厨房宰了一只兔子,说是要给元恪做道清炖兔肉。
元恪对兔子感情一般,无非是自己母妃喜欢吃,他便也表现出许多喜欢。要说他非常喜爱什么菜色,他自己也不是很能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