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气呼呼的,清丽的面庞窘在一起,但依稀,却还是陪伴在她记忆中的模样
陶清漪望着那食盒中的芝麻酥,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等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她突然半起了身子,一把拉住了楼夫人。
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她在哪儿?!陶清漪心情焦虑,手上连带着用了十成力,掐得楼夫人连连喊痛。
娘娘,娘娘我不知,我真不知啊楼夫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就差对着陶清漪磕几个响头了。
那陶清漪闻言,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既不知,那承王呢?他让你送这些给我,他总知道吧!陶清漪声音中几乎带了哭腔,但她这种近乎歇斯底里的行为看在楼夫人的眼中,简直是有些疯癫了。
于是,那楼夫人起身连连摆了手:娘娘,贵嫔娘娘,我真不知,小的真不知啊!她瑟瑟缩缩道,那身子不自觉向后躺,就好似在怕那面前的陶清漪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一样。
方才那陶清漪在见到食盒中的芝麻酥时,险些就要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但眼看着楼夫人一问三真不知,她倒是缓缓地沉下心来,慢慢地坐回软垫上。脑子中回溯起这一遭事情,那心中渐渐地就有了计较。
承王承王殿下可是还跟你说什么了吗?陶清漪看着楼夫人,一颗心在胸腔中只管砰砰砰地跳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活过来了一样。
那楼夫人如今还维持着一个跪拜的姿势,见陶清漪问话,这才战战兢兢地抬了头,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承王殿下只说只说让我告诉您一声,说是楼大人近日患了心疾,让您有空多回家看看
陶清漪闻言蹙了眉头,思来想去并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深意。这样的答案让她难免失望,她蹙着眉头,只觉胸腔中一股烦闷之气,连带着让她握紧了双手,就连指甲掐入了肉中,都毫无察觉。
而后,她突然又缓缓地松开了手,叹出一口气来,否定一般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子杞告诉过她的,那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状非常凄惨。
你不会想看到的,我劝你还是别看了那时,他这样说。那是他派人寻了很久,寻得的结果。
一个入土为安的死人,又怎么会复活呢?
陶清漪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有些敏感了。楼夫人不过是拿了一样平常的吃食,她便敏感如斯。
陶清漪颤抖着端起面前的茶杯,一杯茶水未喝下几滴,几乎都洒在了矮几面上。
那楼夫人见陶清漪似乎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心中只是害怕,就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让她惹到一身腥。再联想到自己来送食盒的任务已经完成,如今真是巴巴地只想要回家。正巧那陶清漪也不愿与这楼夫人太过于深入地交流,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放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