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居仁刮了她的鼻子,轻柔一笑,又恢复原本那个好好先生一样的曹居仁:表妹,你信不信我,我都要向你解释一下。昨日宫里腊赐后,正巧碰到陈尚书请吃酒,一众人都去了,我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官场之中,谁人都得罪不得,何况陈尚书这样的老资历
又道: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只是吃了些花酒,后来宿醉便不省人事了。今日一早,我便返回家中,头一件事便是来找你。说句不孝的话,我回来这儿,还未来得及去看我父亲母亲一眼
他说得诚恳,又望着陶清漪,一双眼睛深情而认真。陶清漪就算原本不信,这会儿听他这般言语,不信也有些信了。
她也曾是大齐官宦人家的子女,怎会不知道官场逢场作戏这样的事。她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如果她的母亲与后母与她一样,岂不是要被他父亲当年的风^流韵事气死?
这般想着,她不禁有些释然了。但是释然归释然,但是委屈却还是真的委屈。拼命的忍住要掉下的眼泪,她望着正微笑着看向他的曹居仁,抽噎道:你真的与那女子什么都没有?
骗你干嘛?曹居仁笑着摇头,表妹,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懂理的,怎么如今也有些小家子气了?
我才没有陶清漪小声道,只是只是我心里难受罢了
曹居仁将她重新拥进怀里: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拍拍她的背脊,像个春风拂面的大哥哥一样,莫要哭了。
听到他这般说,陶清漪原本忍耐着的眼泪突然像是决堤的洪一样,倾泻而下了。
这般哭了一阵,等到她起身,那两只眼睛已经肿得像两颗核桃了。
曹居仁有些可笑,但见她这般,又觉得她一定是爱惨了他。所以就算是感觉自己那一身衣服被她的泪水染得脏污,也极力忍下了。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些话,说到陶文亨,陶清漪只道他为了还崔籍一只手,被挖了一只眼。但对萧子杞引荐陶文亨与二皇子相识的事,却是讳莫如深,并未提起。不过好在曹居仁也没有深究,只缠着她说了一些又一些的甜言蜜语。等到那情话说得餍足了,曹居仁忽然一个倾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陶清漪并不是第一次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异常的紧张并且害羞。似乎将一些事情说开了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递进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