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骋蹙了蹙眉头,想是并不理解萧子杞这番说辞,但是他并没有再问,只上前几步轻拍了萧子杞有些单薄的背脊。
公子,更深露重,请千万保重。
无碍。萧子杞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并无事。
而正在此时,不远处忽而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而后有丫鬟模样的人疾走过来,见到萧子杞,便垂首行礼道:萧公子久等了,轿子已备好,请您上轿吧。
萧子杞抬眼望去,果见得几个小厮正端着轿子候在不远处。
风起衣动,头顶的干枯的柳条亦随之婆娑作响,在寂静的夜中,像是迟来的欢歌。
萧子杞笑了笑,对着身后的江骋道:改日,我们也请个百戏班子好好热闹热闹。
公子今日可是没有尽兴?江骋蹙了蹙眉头,似乎更加不理解萧子杞了。
嗯,是啊,没有尽兴。萧子杞道,那语气清清淡淡,倒像极了今夜的凉风。随后他抬了脚步,由那曹府的丫鬟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引着,朝着那不远处的轿子而去。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你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琉璃跪在正午的太阳光下,面对着同样跪在身旁的陶清漪,一双眼睛中泛起焦急的泪花。
眼见得那跪在身侧的小姐如同顽石一般,琉璃却还是很不死心地递了一个枣子糕过去。
小姐,哪怕你吃一口也好。
琉璃的语气近乎哀求了,但眼前的陶清漪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只见她直挺挺地跪在曹夫人,也就是自家姑母的厢房前,一颗头颅因了从高台之上掉落受伤的缘故缠了层层纱布,听到琉璃说话,她却恍若未闻般,过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吃不下那嘴唇甫动,两行忧愁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文亨因救我而被刑部抓走,如今是死是活还未可知,我又如何能吃下饭呢?说着说着,不免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她听闻府中下人道,这大魏的三皇子与那太子殿下一母同胞,向来张扬跋扈,手段狠辣,如今弟弟陶文亨为了救自己剁掉了三皇子豢养的食客崔籍的右手,陶清漪简直不敢去想自己那被刑部扣押的可怜的弟弟会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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