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有一点猜测的想?法, 周媛有点像是刻意在模仿她的样子。
任时让抿唇摇了摇头, 还?是举起手臂, 拿着发夹,将一头卷发全挽了起来。
挽完头发后,她伸着小脸朝窗下看了看。
下面?院子里亮着一盏灯, 程闻疏正在那里。
任时让想?了想?,她不能责怪他忘记她, 这也不是程闻疏所想?所愿, 他没有办法做到像以?前一样对她亲近,那她就主动一些。
这样想?着,便走下去, 想?与他多一点互动。
葡萄架上挂着那盏灯, 他蹲在下面?, 赤着上身, 手捧着木盆中?的水直接朝脸上、身上泼,看到她出现在院子里, 他朝她看来一眼,手下一顿,停了下来。
对她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这样,马上就穿上衣服。”
任时让心想?他是不是也忘了孩子是怎么?来的了,摇摇头, 阻止他道:“我不介意,你继续吧。”
她看他下午搬过来了东西, 在院子里收拾了很长时间的渔具,又扫了地?上的柿子叶,傍晚的时候,他自己?劈柴,在院子中?的厨房里,要烧火的锅灶上做了饭,熬的鱼汤和粥,香味飘到房子的二楼,挺香的,虽然他还?是没办法完全适应,和她一起吃饭,但?晚饭间,托林照给她送来了一份八宝浓粥和鱼汤。
饭后又烧了热水,到现在擦身,任时让看他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她又走近两步,主动开口和他聊道:“你要比我想?象中?适应的要快一些。”
程闻疏抬头看向眼前人。头发挽起,睡裙不到膝,露出两截白皙的细腿,亭亭玉立的漂亮。
虽然让他继续,他还?是停了,站起来扯过毛巾,擦着劲瘦有力的上身,水打湿一些裤腰,低头回答她:“既然都是事实,我便没想?过要逃避。”
他一顿,“那就不如?早一点接受适应。”
任时让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就算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他还?是那个不会退缩逃避的程闻疏。
他随便擦了擦上身,便将毛巾扔在一旁,套上一件干净的上衣,又坐在院子里,手中?拿起一个编了一半的篓子,继续编。
任时让站着有一点觉得累,看一旁就有一个小凳子,便坐了下来,待在他的不远处。
刚坐下,就听到程闻疏迟疑出声:“你……”
她抬眸看着他,无声聆听。
他迟疑着问她:“你的家里,或者?是东江市我的家里,是不是都很有钱?”
任时让手习惯性的轻抚肚子,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回:“怕你跟着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