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角写着小字,东江中学。
她没再翻页,指尖停在了上面。程闻疏看她盯着这张照片看得有些久,出声说:“这是上高三,十月份的时候为了校庆联排,在艺术楼拍了这一张照片。”
说完这些,程闻疏问她:“我听说,你曾经也是这个高中的学生。”
任时让垂眸看着,轻嗯,回答他:“在东江呆到高二,高二出的国。”
程闻疏回想,和她聊起高中,说:“我记得,高二和高三的教学楼应该是对着的。”
东江中学当时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她上到高二,程闻疏高她一届。她也想起来了一些,接上他的话,说:“教学楼有六层楼高,是东南西北都连着,高二对面就是高三,走廊对着走廊,下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坛。”
高二高三之间除了一楼,每层都有道隔门,教学楼并不互通,高二高三的学生一个从南出,一个从北出,平时几乎遇不上。
任时让依稀记起来,她在东江的一年多,周围每天都会有女生在讨论他,她承认她高中就听过他的名字,但她和程闻疏那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东江中学的校庆在十一月份,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女生说期待程闻疏在校庆上的吉他表演,她十月末就离开了东江,没有机会看到他登台表演的场景。
任时让突然想问他一个当时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当年怎么会愿意参加校庆表演?”
她对高中的印象少到匮乏,但记得女生谈论起他时提到过他性格冷淡,根本不是去凑热闹的性子。程闻疏回想片刻,回答她:“好像是因为那时高三第一次考试成绩刚出,班里学习氛围紧张,出不上来人去校庆汇演。”
程闻疏轻笑:“整个班里就我看起来最清闲,被拉过去凑数。”
“也就这一次,后面倒是再也没碰过。”
原来是这个原因,究其根本,是这位稍微上点心就不存在担心成绩的烦恼,当年老师提到要叫他们学习的人,第一个常常就是程闻疏。任时让点点头,又低头专注朝后继续翻看相册。
程闻疏注视着任时让的侧颜,他整个高二一年只听过她的名字,具体长什么样都是身边人无意间描述给他听的,程闻疏那时候想法无谓,听人描述后,想的都是长得再漂亮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从没有上心过,他高二时她还在上高一,高一的教学楼是独一幢,离高二高三远一点,他一次也没有见过任时让。
任时让注意到程闻疏微有出神地看着自己,偏头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