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至……终究还是受了我的牵累……”
郑龙王默然,转头北望了片刻,缓缓地抬手,拍了拍贺汉渚的肩。
“不必多想了。她是个有主意的人,既然自己认定了你,牵不牵累,也是她自己说了算的。你放开手脚,做你该做的就是了。”
“怎么样,往后有什么打算,你想过吗?”他又问道。
贺汉渚对上了郑龙王投向自己的两道炯炯目光,不敢懈怠,驱散杂念,振奋精神道:“我诚然有个想法,正想向龙王请教。只是今晚已不早了,还是请龙王先去休息,明天…”
“我说了不累!你这个小年轻,就是这点不好,嗦!走吧,进屋详谈!”
郑龙王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起身,双手背后,迈步就走。
贺汉渚望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下,不再说话,追了上去。
这一夜,屋内一老一少,两人执枝,在地上画图,秉烛长谈,时间过得飞快,窗外东方渐渐拂晓,两人却是浑然不觉,直到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鸡打鸣的声音,这才惊觉,竟已天明。
该谈的,这一夜,也都谈得差不多了。
郑龙王不愧是在当地盘踞多年的人物,对地势、人脉和各股势力的分布,了解之深远,分析之透彻,令贺汉渚深感自己不如。此刻见龙王的眼睛熬得发红,忙起身请他休息。
结束了夜话,贺汉渚走了出来。
前些天他一直在日夜兼程地赶路,昨晚又一夜没睡,此刻,他也感到有些疲乏了,但精神却依然很是兴奋,出来后,也没打算立刻去休息,独自站在土司寨的一片高地上,在晨风中遥望着泛出鱼肚白的东方,凝神想事。忽然,他看见一队人马从鬼山的方向行来,入了寨子,认出领头的是王泥鳅,便出去迎接。
王泥鳅见到贺汉渚,十分高兴,将他请到一旁,单独向他回报后续。
谷底山洞位置已是暴露,剩下的东西,自然不能再放那里了。他已清点并封箱完毕,计剩余黄金四桶,白银约二百万两,宝箱共计二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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