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齐假意蹬不动车,把着车头歪歪扭扭作挣扎前行状,见表妹已从车上跳了下去,站在路旁,只好跟着停了下来,一脚踩地,扭头催她:“你上来啊,赶紧的。送完你,我还要回去呢,有事!”
“小玉上次输血跟他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搪塞是搪塞不过去了。
“他自己说的!”叶贤齐只好道。
“他怎么突然和你说这个?”苏雪至愈发疑惑了。
反正也不是坏事,说就说了,有什么关系。
叶贤齐索性把当时自己跑去找他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时那个木村不是都晕了过去吗,脸色白得跟个死人一样,吓死我了!我是怕你也搞坏身体,你又不听我的,我就跑去找他,想叫他劝你。我没想到他说二话不说,自己就去了医院,要代你输血。”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里没看见他来过!”苏雪至记得很清楚。
“你肯定不知道!别说你,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跟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傅明城刚好把输血的人都叫了回来,没事了,你恰好也从诊室里出来,他掉头就出去了,还吩咐我不要把他来过的事告诉你,然后就走了。”
苏雪至呆住了,突然,醒悟过来,质问:“你怎么现在才说?”
叶贤齐叫屈:“哎呦我的表妹,是他不让我说的!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你知道了!我的嘴最严实了,今天真的是个意外!”
他看了眼天色。
“好了好了,你赶紧上来,天要黑了!”
苏雪至的心里涌出一阵细细的甜蜜又感动的暖流,不再说话,再次坐回到表哥的自行车后座上,回到学校。
表哥蹬着车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和他来时一样。她回到寝室,关门,拉了窗帘,开灯,坐在灯下,再次拿出了他送自己的指环,在指尖转了几圈。
灯光里,朴素的暗金闪烁着玫瑰色的柔和光芒,上面那几个简单的字样,她已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汉渚谨诺。
那种甜蜜又感动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一定要等他先联系自己呢?
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先联系他?
或许是丁春山忘记了把自己的话传给他,他还在担心自己在为上次的事别扭着,生着他的气,所以,他才不敢联系自己?
他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的。在外头看着很威风,别人怕他,但自从两人暧昧之后,私下里在她的面前,每到关键时刻,却是缩手缩脚一副很没自信的样子。
总之,不管这个猜测对不对,也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直接找他问清楚不就知道了,远胜现在这样猜来疑去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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