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走了过来,跪坐,朝面前的他行了一个叩拜之礼,随即道:“我收到了军医学校自己人的消息,他向我证实,他打听过了,无论是最近还是以前,医学部或者药学部,实验室里的所有实验,都从没有出现过阿司匹林和血液的药物反应现象,也没有相关的任何实验报告。事实上,对方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
“确定?“
“千真万确。”
木村缄默时,村民又道:“另外,根据您的吩咐,我也留意着傅明城君。可以这么说,目前在他的身边对他影响最大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姓苏的医学生了。您应该已经知道,傅君为医学院捐了一笔巨款,用以建立一个实验室,指定属于校长和苏雪至。苏雪至则为他的父亲建了一个纪念展览室。而在这之前,两人的往来也是不少。苏雪至在校外租房,租到的房子,就是傅君为了他,特意从原主那里买下来的,但他却没有告诉苏雪至这一点。”
“总之,傅君对苏雪至非常关照,两人的关系很好,非同一般。”
木村笑道:“原来如此!我很为傅明城感到高兴,除了我之外,也结交到了一位如此好的朋友。那位姓苏的学生,看起来不但医学水平高超得到了令我自叹不如的程度,同时也是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很多中国人都具备这样的优秀品德,我对这样的人,也非常尊敬。”
村民又道:“学校里的人也提了一句,昨晚贺汉渚来了,到学生活动中心去找苏雪至,远远看见他陪着苏雪至练习西洋拳,但听不到两人说话,趁着停电,他想靠近些,但好像被觉察,贺汉渚追了出来。”
“不过您放心,最后没有出事,贺汉渚并没发现他……”
木村眉头紧皱,生气地打断:“太愚蠢了!你是怎么训练他的?立刻去告诉他,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没有吩咐的事,绝对不要去做!更不要试图去刺探贺汉渚!他是什么人?能这么容易就被跟踪?万一暴露,非同小可!”
村民面露惶恐,急忙又叩首于地,连声谢罪。
木村的神色稍缓:“你停留得够久了,可以走了。去告诉他,听命行事,不会亏待他的。”
村民答应,随即迅速地退了出去。
城西,傍晚,在路人的侧目和闪避里,叶贤齐晃晃悠悠地骑着单车,后面跟跑了十来个巡警,就这样,一路回到了警棚。
今天的事差不多完了,他把单车往门口一靠,和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手下进了警棚。
快年底了,上头命令加强治安巡逻,尤其夜间,更不能缺岗。
听说连贺汉渚和孙孟先这两天都亲自参与夜间巡逻,叶贤齐自然不敢怠慢,进去后,安排今夜的轮流值班,尤其辖区下那几段容易出事的路段,务必整夜有人。安排完事,见手下懒洋洋的似乎不大乐意,一个老油条巡警嘀咕:“这么冷的天,用得着整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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