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苏雪至又应。
他看了眼开始暗下来的天色:“回吧。”
苏雪至和他一道骑马回去,这回是正常的速度了,路上见他一言不发,仿佛在想什么心事。
她知道,是关于上周刚过去的命案的事。
接下来,无论是责备,还是教训,她受着就是了。
渐渐靠近营房,他也放缓了马速,最后停了下来,转过脸,两道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苏雪至知道他要开口了,迎上他的目光。
“苏雪至,”她听到他叫了自己一声。
“你的身体方面,真有问题?”
苏雪至诧异不已,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一顿,才醒悟,想起自己写给他的那封信,心微微一跳:“是……”
见他没立刻说话,试探:“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看了两下:“我的德国医生鲁道夫说,有一种可能,当体内激素不足的情况下,会导致男性的外表不够阳刚,或者某方面的功能缺憾。”
贺汉渚想起鲁道夫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一个例证。
1848年,德国格丁根城的一位医生阉割掉了小公鸡,发现鸡冠随后萎缩,但在植入一个没有神经联系的睾丸后,鸡冠就恢复了正常生长。
结论是,男性体内有种物质,维持男性行为和第二特征。
“鲁道夫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认识一位医生,可以说,是当今全世界水平最高的生理专家了。他说如果需要,可以介绍过去看病。”
“恕我冒昧。我不敢说,一定能治好,但建议你可以去看看,总比没希望要好。”
“当然了,你放心,询问的时候,我没有说是你。”
他又补了一句。
苏雪至心砰砰地跳。
她不知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怎么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是怀疑了什么,想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想替自己治病?
她心里紧张,表面却装出受了羞辱而激怒的样子。
“表舅,我是出于信任你,希望获得你的谅解,才向你交待原委。你却想让我遭受异样目光,去做医学的试验品?”
他一怔:“你误会。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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