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低头,用递来的一块洋巾压着伤口,以暂时止血。
王妈刚从王庭芝那里过来,见状,慌慌张张地去打温水。
“轮上的医生呢?还没来?”
豹子见四爷草草处置下伤,人就靠在了椅背上,微微闭目,神色显得有些萎靡,心急不已,问外头的一个手下。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船司经理和司务匆匆赶了过来。
“医生呢?”
经理掏出手帕擦汗,结结巴巴地应:“没,没医生……”
“什么?”
司务急忙解释,说刚开始的时候,船上照规章,是配了一名随船医生的,但后来,反正都没出什么事,船司出于节省成本经费的目的,把医生给裁了。
豹子回头看了一眼。
那条压着伤口的白洋巾,短短片刻,已被血染透了。
这样的伤,不处理缝合,根本没法止血,更不用说愈合了。
血再这样流下去,只怕人真的要撑不住了。
他立刻问下个最近的能停靠的地方,当得知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不禁脸色发青。
经理是亲眼见过这人拿枪顶着水手脑袋差点开枪的一幕,心惊胆战,不住地躬身赔罪。
四爷忽然睁开眼:“豹子,叫王妈拿烧酒和针线过来,自己先处理吧。”
王妈恰端了温水匆匆进来,听见了,嚷:“不是还有那位叶公子吗?他说他在日本开膛剖腹!请叶公子来!!”
……
苏雪至被苏忠拉到一个角落里说话。意思是四爷这拨人看着挺危险的,这段航程才走了一半,再让两位少爷和他们挨着一起,他实在是不放心。
苏忠掩不住面上的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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