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休听了便深有同感的呵呵直乐。
两人此时的心情早就没有了一日前,刚刚抵达这里的压抑和郁闷。
遇到孟彤被她所救,在见识到了这个山沟沟里的小女孩的坚毅、果敢和神奇,两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幼稚和不足。他们原为避难而来,因抑郁而闯进牛背山,却险些命丧熊口。
能遇到孟彤显然是他们的幸运,初临异地便能交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朋友,这让满腹冤屈无出发泄的齐子骁和为了僻开兄弟倾轧,也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的周元休,都有了种云散雨歇的轻松。
孟彤回到家时,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孟彤带着小狼直接赶着骡车,去了那处断崖的落水处。
那只野猪早就被溪水冲了下来,所幸掉下来时落在了旁边的草地上,除了全身骨断筋折之外,流出来的那一点黑血也都直接渗进了泥土里,并没有把附近山上的野兽引来。
孟彤利用崖壁上突出的树把野猪吊进了车厢,然后才驾着车回了家。
晚上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孟彤就去了祝香伶的房间,前阵子她和祝香伶在山溪里弄了些织蚊螺回来,因为祝香伶这里有锅有灶,两人一合计就把那些织蚊螺都给炒成了粉末。
织蚊螺的毒是不会被高温化去的,而且其头晕、呕吐的症状也甚得孟彤的心,所以孟彤就选定了这种毒做为惩罚陈金枝等人的最佳秘药。
徒儿啊,有一件事为师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祝香伶背对着孟彤,故作忙碌的捣鼓着手里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的小竹筒。
孟彤坐在炕上前后摆着小脚丫,她看着祝香伶有些僵硬的背影,想了想便轻声问,师傅可是要告诉我,我爹的身子要不行了?
你知道?祝香伶惊讶的转身看她。
孟彤缓缓的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落的道:我虽然还不会把脉断病症,但是我有眼睛我会看。
我们被逼搬出祖宅的时候,我爹的情况就已经很糟糕了,去年整个冬天我跟我娘没怎么让他下炕,我尽了最大的努力给他食补,给他保暖。
☆、118谣言
最近他的情况看着是好转了些,可我知道今天他吐的那口血,肯定是让他的身体又伤上加伤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小徒弟的懂事和冷静大大出乎了祝香伶的预料,犹豫了半晌她才挤出这么一句话。除了这句话,她也实在不知道该些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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