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溪边,看着安蕊脱鞋挽起裤脚便向水中走,玉忱心犹犹豫豫地瞧着溪边被水泡着的软烂泥泞的土地,尴尬地走来走去,下不了决心进水。
安蕊不过看他两眼便明白他的顾虑,无非是少爷脾气又犯了,朝他不断挥手:“忱心兄你不必过来,我一人便可。”
玉忱心听见这话便是一喜,却又不安:“这怎么可以,锐弟,你待我来助你。”
安蕊立即回头坚定地拒绝他:“忱心兄,我善于此道,你不必前来。”
开玩笑呢,真让他进水,到时候她是捕鱼还是救人?只怕是两人都得饿肚子。
玉忱心被拒,表情尴尬,但是瞧着安蕊一树枝下去便是一条鱼,不一会儿便串满了,看来确实是不需要他帮忙。
安蕊举着满树枝的鱼儿涉水而来,玉忱心瞧见她光滑细嫩的脚腕踩在乌黑软烂的泥土中,白中透红,与她人一般娇嫩,引人遐思。
玉忱心忙避开视线道:“我去找些能生火的树叶树枝来。”
安蕊未多想,上岸后就开始着手料理这些鱼,鱼鳞用手倒是可以剥除,可是这鱼腹如何剖开尚还要想些办法。
所以当玉忱心抱着一堆干树叶树枝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安蕊依然没有穿上鞋袜,正专心致志地与那些死鱼作斗争。
视线刻意避开安蕊的脚,玉忱心将东西放在地面上,开始尝试支起烤架,一边用余光暗暗瞥着安蕊的动作。
安蕊正用那树枝尝试剖开鱼腹,旁边放着一些磨尖的石块,显然是已经被抛弃了。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眼看太阳都要落山,这才将第一条鱼吃进了嘴里。鱼肉进嘴的那一霎那,安蕊险些落泪。
傍晚的林间已经开始散发着阵阵凉意,两人围靠着火堆,一边烤着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困意袭来,安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玉忱心发现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欲给安蕊披上,却被安蕊以奇怪的眼神拒绝了。
“你把外套给我,你晚上穿什么?”
玉忱心愣住,像是根本没想到这种事,磕磕巴巴地说道:“没事,我是男人,我不冷。”
安蕊表情一冷:“我也是男人,我也不冷。”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少爷为什么说这种话,但她自信自己的伪装工作绝对到位,况且孤男寡女同处一岛,她可不想闹出点别的事情来。
玉忱心脸被火映照得通红,眼珠更是四处乱转。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那种话,只是锐弟的脚腕过于细瘦,而且半根汗毛未见,实在不像个男子,他便忍不住出手照顾。却忘了不论外表如何,锐弟依然是个男子,他的行为无形中伤害了锐弟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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