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少女心思泛滥,她又问道:那妈妈,你可有心上人?
那罗音爽朗一笑:当然有,他跟着主子一起走了。
幻娘捧着脸,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那罗音继续讲:他也是主子救的,是个小部落战后的俘虏,整个部落只他一个活下来。她说话语速渐渐慢下来,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姑娘你老说想去大漠看看,其实在我记忆里,那里都是杀戮与纷争。大家抢牛羊抢水源抢绿洲抢女人。
他说是赤邪家的最后一个人,不配有名字,于是我们都叫他赤邪郎,他长得很高,与中原人不一样,先前受过重伤,经主子治疗,又传了他一套剑法,说等以后
那罗音说着便停住了,说:姑娘,这后面的事,就要等主子自己告诉你了。
幻娘又知道了一点王奇的事,想这是自己不同于其他大家女孩儿的小秘密,心里顿时又酸涩又甜蜜。
在意的人,纵使见不到,只听一点他相关的事,便好似吃了蜜一般甜。
那罗音抱起琵琶,弹了一首沧桑的曲子,唱起了异域语言的哀伤歌曲。
幻娘看着她,知道她是在想自己的情郎。
不知道小王大夫有何要事,竟要这对有情人分散两地。
方姨娘带着幻娘去修整好的铺子看。
那处先前荒草丛生的院子如今已经打理的明亮齐整,一栋白墙黑瓦的小楼立在院子内侧,房前挖了一处浅池,正合风水中的房前有水,聚水生财。
池边立着数棵樱树,此时因刚移植来,树干都光秃秃的。
树下是数套石桌,石椅。
来年等樱花盛开时,便在树下坐着享受一时樱落如雪的盛景。
院子两边的抄手游廊,还有匠人在画彩画。
幻娘看他们打理的好,夸了华朗:你果然有本事,这样一个破败院子,这样快就把房子游廊都给建好了,钱也用的俭省。
华朗也不客气,说:小的也是想铺子早点正式开业,好娶媳妇啊。他说着瞟了眼跟在后面的金叶。
金叶羞红了脸,低头绞着帕子,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都挺好,就是池中假山,可有眉目了?幻娘问。
华朗道:姑娘,这太湖石越大的越贵,这样贵的东西您还是要自己过目才好,而且这石头运来了,也不好再运走,小的不敢擅专。
不错,你办事妥帖,过几天我就带姑娘去看。方姨娘说。
幻娘又去院墙边看了,问:这左右是什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