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傅玉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跪?我不跪。”
“师父叫你跪就跪,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那师父叫我杀人就杀人,师父叫我放火就放火?那叫什么徒弟啊,那应该叫傀儡……”
话还没说完,傅玉就觉得有一股风拂过她的裙摆,然后她的膝盖就不听使唤地向前一曲,跪倒在地了。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压制在她的小腿上,使得她动弹不得。
“你?!”这下轮到傅玉气不打一处出了。“你又来这招?!上次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这次还来?!”
白澄夜冷冷地看着她:“以你的所作所为,没有戒鞭伺候,已经对你够客气了。”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就事论事!倒是有些人,讲不出道理了,就恃强凌弱,仗势欺人!蠢直男!权限狗!”
“你继续骂。”
傅玉重重地“哼”了他一声。
叫她骂,她就骂?她不要面子的?
白澄夜就看着她,见她消停了,才退后一步,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正儿八经地训话。
“你现在本事大了,师父说的话,不听。师父吩咐的事,虚与委蛇,使小聪明,蒙混过关。今晚,就跪在这里,思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屋里就沉寂了下来。
白澄夜都已经习惯了他说一句,她顶十句回来,这回突然这么安静如鸡,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觑着她,故作冷漠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傅玉轻哼了一声:“我不跟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你不听师父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师父,你还是讲道理的人了?”
“那我们就来好好地讲讲道理。”傅玉说道。“师父,我问你,鸿飞手臂被剑气划伤流血,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又如何?”
“见血算输。这个斗法规则,师父知道吧?”
“当然知道。”
“那师姐明明已经赢了,还出手伤人,是不是没道理?”
“为此,她已经道歉了。”
“这么说,她也是知道自己是做错了吧?那我提醒她,下次不要再犯,有问题吗?”
白澄夜道:“提醒归提醒,你那是威胁了!”
“威胁怎么了?我犯错,师父不也威胁我?说如果下次再犯,就怎样怎样滴。难不成,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白澄夜道:“她做错事,认错了,也道歉了。你做错事,你有道歉吗?”
“我只是言语上调戏了师父,她是故意将人打成重伤,性质完全不同,师父不要混为一谈!而且,她故意伤人,师父视若无睹。我只是提醒她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师父就来教训我,罚我!师父你扪心自问吧,你这样处事,公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