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玉想了想，补充了一下。“但是很少。”

“在那本书里，主要记录的，就是夏梦晚和……我师父的故事。他们会在一起，功德圆满，一起飞升。你之前说我横空出世，形成了双星争辉之势。另一颗星，就是夏梦晚。我抢了她的光辉，抢了她的男主角，所以，就会天下大乱。元尊的推算，是不是也是如此？”

韩思齐轻颔首：“确实。不过，清尊说，他不怕天下大乱。”

“我也不怕。但是，我怕他出事。”傅玉道。“元尊能不能帮忙算一算，他与我在一起，是不是有凶险？”

韩思齐道：“我之前算过，确实是大凶。我以为，以清尊的修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反倒是你会比较危险，为此我还特地提醒过清尊。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傅玉会意，沉默了一会，又问：“之前在我体内的，真的是魔君吗？”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的。”

“可是，书里的魔君，是男的。”

韩思齐道：“魔，乃是世上的邪恶污秽之气聚集而生的，本无男女之分。”

傅玉愣了愣：“就是爱上男的，就变成女的。爱上女的，就变成男的……这种？”

“这个不知。多半还是它们自己判断吧，觉得哪种性别对自己的修行更有利，就选哪一种。一旦确定了性别，就不能再更改了。”

“这还挺好的，多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想要重新选择性别吗？”

“没有。”傅玉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选择机会挺好的。”

不像白澄夜，他都没的选择了，只能跟夏梦晚在一起。

想到这里，傅玉心中又蓦然一动。白澄夜现在服了鲛人泪，太上忘情，他不光不记得与她的情爱，应该也不会再有七情六欲……

“那师父他，如果不跟夏梦晚在一起，会不会也有危险？”

“违背宿命，相当于是与天命相抗，总会有些风险的。”韩思齐道。“不过，风险这种东西，并不是说，就不能去冒的。全看个人的判断，如果觉得值得，那也没有必要望而却步。”

傅玉想到了自己，按照宿命的话，她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这个宿命，她是一定要想办法改掉的，哪怕有再大的风险。

正如韩思齐所说的，全看个人判断，只要觉得值得。

韩思齐又道：“至于你所说的，书里的世界。于我们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你所记录的世界，跟我所记录的世界，肯定是有所相关，却又有所不同的。不要太多地去想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的样子，只有你自己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傅玉定定地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好似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又觉得，他好似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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