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澄夜回眸看了一眼，说道：“青龙内城，杂役弟子不得久留。”

天尊道：“她不进你们内城，就在这里陪玉儿。不然这么大的院子，玉儿一个人住，会害怕的。”

白澄夜冷幽幽地说：“那我给她换小一点的。”

“别这么不近人情啊。”天尊非常“哥俩好”地拍上白澄夜的肩，却被后者轻轻振开，还很不给面子用手地拭了拭被拍过的地方，生怕自己的一身白衣会被弄脏似的。

天尊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老白，你我相识多年，还曾是并肩作战的好友，我的闺女，不也是你的闺女么？想想，你几千岁了，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宝贝闺女，你舍得亏待她吗？你舍得连个照顾她，陪她说话的人都不给？”

白澄夜无语了一会，用他之前说过的话怼了回去：“我连媳妇都没有，自然不知该如何养女儿。”

天尊大方地说：“不懂，我教你啊！养女儿，就一个字，宠！宠着，就行了。”

白澄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傅鸢，你真的觉得你的教育方法，没有问题？我收的第五个嫡传弟子，一介凡人，比玉娆大不了几岁，如今已经突破到通幽境了。而玉娆呢，朱雀血脉，又有各种资源加持，也才不过洞玄后期。我就不问你为不为此感到羞愧了，你就不觉得你这样的放纵、溺爱，其实并不是爱她，而是在摧毁她吗？”

天尊沉着脸反驳：“你瞎说什么！我当然是爱她！”

“她是年纪小，她是不懂事，贪玩偷懒，不爱修炼。那你是她的父亲，你难道没有督促教导她的义务吗？她这么好的资质，你就任由她，白白地浪费掉？”

“我……”天尊找不到词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玉娆为徒吗？”虽然是反问，但是白澄夜并没有给天尊留回答的时间。“因为，我觉得她的本性不坏，先前胡作非为，是因为你们只会一味地宠着她，惯着她，把她给宠坏了。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地教，那我来教。”

那我来教。

听到这四个字，傅玉心中微微一怔。

莫名的，有些感动。

天尊也愣住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眼前这货，不正是把玉娆丢进冰渊，毁了她仙元的罪魁祸首吗，怎么现在说得如此义正辞严，仿佛他才是玉娆的救世主似的？

“爹爹。”傅玉上前挽住天尊的手臂。“您就带着玲珑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天尊当然不舍得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赶紧把春华夫人搬了出来：“你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你娘亲会担心的。”

傅玉道：“不是呀，我前些天不就是一个人在外面吗？要不是重熙那家伙，我还能在冉都玩好久呢！没事的，这儿还有师父照顾我，比外面安全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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