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百里氏行了一个大礼,贞儿还主动给百里氏奉了茶,以作歉意。
“你这计划保险吗?你来六安宫引人注目,我来你西福宫就没人会注意了?你可别胡乱行事,到时候我也被你带累!”
捏着荷包,百里氏依旧一千一万个不放心,也顾不得之前觉得贞儿不尊重她了,反复的要她保证。
“这事牵扯不到娘娘身上,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满宫里都知道您一向不恃身份,也不嫌弃我们位分低,肯倾身教导我们这些资历甚浅的新人,加上之前您也常来我们西福宫,由您过来这边,也还说得过去。”
对于百里氏犹犹豫豫的心态,贞儿也有些不耐,还是尽力给她保证。
私下里,贞儿与吉儿抱怨道,这百里昭容心性上就不是个果断的,注定成不了事。既想要好处,就要冒风险。现在计划都已经进行了一半,哪容她退缩。
“这事真的能行吗?说不得你闹大了,那位也不会高兴的。”
吉儿也还是觉得贞儿的计划不很靠谱,毕竟这种事一向敏感,万一弄不好,就要被当做妖邪之术了。
“我也再想不到更好的计划了。陛下是个勤政的,平时不来后宫,咱们又不能冲到正清殿去。上次靠着皇后娘娘的引荐,也没能成事,哪里还能有个下次。”
论起来贞儿虽然面上淡定,也是下了决心的,但是其实心里一样很忐忑。
喝了口茶,她努力定了定心神,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此计不成,她怎么都是死。
黄三逼的越来越紧了,她心如油烹,不管前面是刀枪还是火场,都势必要闯。
吕良娣病的越来越重,从偶尔咳血到日日咳血,也不过几天的功夫。经太医诊断后,已经是药石无医了。
就在吕良娣也心如死灰,准备等死时,百里氏也终于去看了她。
不止百里氏,事实上在吕良娣病中的这段时间,后宫的诸人除了林喻乔和皇后外,都去看过她了。
吕良娣到底也是刘恒院里资历比较老的人了,和诸人也都多年熟识,见她落到如今的境地,大家都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意。
“不受宠也就罢了,咱们还算个不错的,像吕良娣那样,冷冷清清的呆在偏僻的宫殿里,还拖着个病歪歪的身子,更是折磨人。”
陈小仪就在看过吕良娣时,和韩容华私下感叹过。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韩容华心里也郁郁心伤。
当年的吕良娣也是温柔多情的,长相秀致,与陈小仪差不多是同时期伺候刘恒的。只是皇后嫁来后那些年,和大家一样,越来越受冷落,最后直接见不到刘恒的衣角了,别说吃肉,连口汤也喝不上。
病由心起,逐渐吕良娣身子也越来越不利索。先前只是多年咳疾,一朝病情汹汹,竟然眼见着要寿数终了。
早先年轻时众人关系浅薄,还会暗自计较互相争宠,但是皇后和林贵妃先后把其他人的希望都生生斩断,大家也都随着年纪再没其他想头,关系反而越来越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