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哼了一声,继续谴责她,“就是讨厌你。叫你有事同我说,你明明就有事, 但是故意不跟我说,只会敷衍我。我回府后换好朝服,却始终觉得不对劲,所幸是折回来了多看了一眼,不然我真的要气死了。我要揍他,你还拦我,还敲木门让我手下留情,你说这件事怎么算吧,我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你,温含卉,你死定了,你犯的是滔天大罪。”
温含卉端过两个瓷杯,给两人都添了热茶,陆安前面说的话都还有理有据,只是温含卉不明白,“我怎么就犯了滔天大罪了?”
陆安似乎对她不知罪名感到不满,掷地有声道,“你就是没把我当你的男人。我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在抵触什么。我有这个自觉,你能不能也有这个自觉了?”
咦,铺子里的管事嘴里含着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她怕实在忍不住,拂了温含卉面子,自觉跑到了后院不出来了。
温含卉面色如常,随手抓了把蒲扇给自己扇风,低声道,“你下次说这种话时能不能小声一些,我好歹是手作坊的老板,给女工看见我和你歪歪腻腻成何体统呀。”
陆安很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那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了?”
温含卉不想理他,指指铺外,“你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陆安不依她,软磨硬泡就是要温含卉承认。
最终温含卉缴械投降,只是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声,然后翻脸不认,铁面无情的把陆安赶了出去。
陆安得到了想要的话,站在铺外阳光普照,笑出一口白牙道,“温含卉,以防万一陆学年还过来找你麻烦,我晚点过来接你。”
温含卉端着瓷杯就差往陆安身上泼水赶人了。
陆安没有几步又折回来,严肃道,“温含卉,我这次原谅你了,可是不要有下一次了,有什么事情要让我知道,我可以保护你的。下一次我就不会那么好哄了。”
温含卉:“......”
陆安临近午时才抵达玄武门。
阿壮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鬓角全是湿汗,见到陆安立马奔向他,就差把人扛起来扔进文景帝所在的御书房,“陆大人,天爷啊,你不打招呼就不上早朝,群臣又多了一个参奏你的把柄,陛下脸色都不好看了,你自己好好同陛下解释吧!”
阿壮小心翼翼地推开御书房的木门,探眼瞧了下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小声道,“陛下,陆安来给您赔罪了。”
陆安瞥了阿壮一眼,似乎是看不起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撩开锦摆,不疾不徐地踱步进去,扭身合上木门,隔绝阿壮窥伺的目光,无比正直道,“陛下,卑职来给您赔罪了。”
文景帝批阅奏折的手不停,珠帘垂垂,没有回应,就把陆安晾在一旁了。
陆安身姿板正的罚站半个时辰后,忽而出声道,“陛下,臣没有用早膳,也没有用午膳,再站下去该晕倒了。您就饶了臣呗?”
文景帝冷笑一声,“陆安,为人臣子,按时上朝是最基本的本分你都无法履行,这会儿还好意思在朕面前服软示弱求得朕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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