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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三载一回的殿试是全京城都关注的事情,在殿试正式开始前,茶馆里就有人拿着几个人的名字在猜测今年的三甲花落谁家。
因为陆安在贡院里,温含卉见不着他,休息日得了空就会在茶馆坐下,要一壶茶和一份邸报,垂眼扫阅有关殿试的情况,可惜贡院严密,没有任何的消息,便是听着周围人热聊,也没有听到陆安的名字,温含卉不知道陆安过得如何,心里实在是想他,无心吃茶,留下茶钱便离去了。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温含卉不自觉就走到了贡院庄重的门口,贡院的一砖一石都未曾变过,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接陆安会试结束回家的时候。
那日,陆安因为递错了帕巾,承认自己喜欢上她,之后才有了远走镇江做县官的事情。
温含卉又是唏嘘,又是感慨,若是陆安当年没有递错帕巾,她羞于承认自己对陆安有了不该有的感情,而陆安亦会一直憋在心里默默守护着她,两人许是会就此错过了。
正想着,远处卷起炙热的夏风,一块靛蓝色的帕巾就落在温含卉的绣花鞋上。
温含卉低头瞧着那张陌生的帕巾,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取走那块掉落的帕巾,他的手指还似有似无的触到了她的萝袜。
姑娘的脚可不能给人随便碰。
温含卉眉梢簇起,当即退后了几步,以不善的目光望向那人。
那人身量平平,着一袭书生白裳,朝温含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将帕巾系在腰封处,风一吹就跑了。”
温含卉这几年做生意识人脸色,看多了寻常人的神情她都能识别出几分意图,眼前这人说着抱歉的话,面容上却一丝愧疚也无,显然是故意为之。
温含卉心中有火气,提着木篮子,转身就要走。
那人却不放她,伸手拦住她去路,“你怎么就着急走了呢?我们萍水相逢,我的帕巾落在你的鞋上,想来也是一种缘分,莫不如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温含卉抬眼看他,说话已经是不客气,“我不想与一个故意往姑娘脚背丢帕巾的男人交往,你给我让开。”
那人见状,更是来劲,自摊身份道,“你说话好呛人啊,莫非是我刚才吓着你了?你别害怕,我是几日后要参加殿试的考生,我叫陆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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