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人高背脊直,宽肩窄腰劲腿,便是披块麻布都好看,纯粹是衣靠人装,一贯不打扮。所以温含卉和清辰讲的东西他都听不懂,只能干看着温含卉和清辰交谈。
期间,陆安尝试过默默用眼神沉视清辰,平日里他的下属都怕被他这样看着,谁知道这个清辰居然装傻充愣的同温含卉说了一句,“你带来的那个陆武夫长相好生凶猛哦~”
陆武夫:“......”
等到他们聊完,太阳都落到半山腰了,午膳变晚膳,温含卉刚想抬筷夹菜,就给陆安拦下来说是初春天时,吃凉掉的菜不好,他起身找侍者重上了一桌一模一样的热菜。
温含卉舒展了一下腰肢,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崽崽,谈样品是比较枯燥无味,你要是嫌烦,以后就不用跟着了。”
她脱口而出,没做多想就喊了他崽崽,以往亲昵娇嗔时会用的称呼。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温含卉眨了下眼睛,故作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投向菜碟,低头扒饭,耳朵却漫上隐秘的红晕。
从酒楼出来,陆安去柜台结账。
户部尚书府邸的马车来接清辰归家,清辰上马车时,若有所思的对温含卉说,“温姐姐,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陆武夫这一款的。当然了,他也喜欢你,十分明显。”
温含卉嘴角抽了抽,试图解释陆安不是武夫,他是正经书生,可是清辰却已经咯咯笑着放下马车布帘。
棕杏色的布帘落下前,温含卉还听清辰调笑着说了句,“姐姐真是艳福不浅呐。”
他在瞎说什么啊!温含卉似懂非懂,想要拦住他好好解释一番,车轱辘就已经滚动着驶离了。
陆安从酒楼出来时,发现清辰已经离去,心情顿时惬意不少,碍眼的花孔雀终于走了,他回过身去瞧温含卉,慢吞吞道,“做你的参股人真好呐,可以和你一起在酒楼吃饭,商讨事情,我可不可以也做你的参股人呀?”
温含卉若有所思,“陆安,你的俸禄不是都上交的吗?你哪里来的钱又给我买/春假礼物,又酒楼结账,又要做我的参股人呢?”
陆安立马摆手道,“没有,你别多想,我没有私藏俸禄。我手里的余钱都是我闲暇时做木具赚得的。”
哦,温含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我才没有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而且我也没有让你把俸禄上交给我,你这样显得我很专/制耶。”
陆安连忙表忠心,“不是你命令我上交俸禄给你,都是我自愿的,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我就是想让你放心一点。”
“我放心什么?”温含卉抬头看他。
陆安慢慢敛起了面容,“你以前不是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吗?我把俸禄都给你了,我做木具赚的钱不多,如果做你的参股人要很多钱,我当然会努力去赚,但是我身上没什么余钱的,你放心好了,我从源头就杜绝自己变坏的可能了。”
温含卉:“......”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同陆安单独呆在一处太久,便指指小安,“我骑马回家了,晚了城门就要关了。”
陆安目光落在她发旋上,“那我可以送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