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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无论陆安走没走,对她的期盼和祝愿都是始终如一的吧。

正如即使陆安离开了自己,温含卉对他的期盼和祝愿也都是未曾变过那般。

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温含卉低头以指腹拭去那滴眼泪,然后徐徐抬眼,再度对上铜镜中那个陌生的女人,黑眸相交时,她清楚的明白,铜镜中那个因为陆安离开而一蹶不振的糟糕女人就是如今的她。

温含卉知道即使离开了自己,陆安也会在另一处认真的活着,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那她也不想让陆安失望。

怎么说也比陆安年长八岁,若是被他比下去了,她的脸面要往哪搁?

温含卉缓缓起身,将那面铜镜扣在桌台上,撩起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正盛,温含卉被刺得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种植在中庭的花草盆栽因为缺水萎蔫地塌了下来,温含卉给它们浇了水,坐在中庭的天井下,让阳光将她包裹,驱散她身上那股阴沉死气,让她冰凉已久的手脚一点点变暖,苍白褪去,指尖浮起初春花蕊般的色泽。

温含卉花了几日倒腾自己,收拾心情,然后出门进城,找生计。

此时的温含卉已经不是刚离家那个懵懂无措的闺秀了,她有在风华纺织坊和合欢刺绣坊干活的经验,又在城里摆摊卖过货,想要找到一份维持生计的活儿并不难。

她主动在招工的集市里和几个从事布匹生意的老板攀谈,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缝绣的帕巾,他们也都向温含卉抛出了橄榄枝。

温含卉权衡以后,决定去京郊的染布坊干活,因为她已经充分了解过制作成衣和配饰的各个环节,唯独是没有深入接触过染色这一环节。纵使染布坊给的工钱并非最多的,她也愿意为了摸透这一块的技艺去那里干活。如此,待到她攒够钱自己开铺子时,才能够得更加心应手。

解决完生计大事,温含卉惯例去了自己喜欢去的面馆,点一碗三两的牛肉面犒劳自己。

老板娘端着面碗出来,摆到温含卉跟前的台面,因为是熟客,她就顺口问了句,“你今日怎么一个人来吃面了?以往你都是跟那个背脊挺得板正的少年一块儿来的,这会儿少了一人,我看着还有点不习惯呢。”

温含卉提筷子的手一顿,压下心头如同涨潮漫上的涩意,像聊平日家常般随口应道,“他考会试中榜出息了,已经分官职了,该是时候为自己的前途打拼,以后没那么多闲功夫陪我吃面了。”

“那他好争气哦,你以后有福享了!”老板娘心性淳朴,面上是由衷的恭喜,大手一挥还免去了温含卉的面钱。

温含卉笑着应付了几句,再埋头吃面时,只觉得这面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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