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眼里闪着惊光,把温含卉往平日里他用以小憩的偏房里带,“含卉,你不要挣扎,你现在叫喊出来,丢脸的是你自己。阿玲知道了,也只会把你赶出纺织坊。她已经原谅我了,毕竟哪里有男人不偷香,就算为了坤坤她也不会与我和离的。”
黄超一把推开偏房木门,把温含卉半抱半摔了进去,“我等了那么多天,终于等到阿玲不在的日子。我让你这个婊/子去告密,”他奸相必露,一巴掌甩在温含卉脸颊上,“让你娘的叫阿玲来管我!”
他试图拽下温含卉死抠住门框的手,俯身在她耳畔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含卉,早知今日,当时何必多管闲事呢......”
温含卉几乎是节节败退,纵使她拼命挣扎,也难敌黄超力气,若是不够狠戾,只会被他带进偏房。
绝望之际,温含卉忽然想起那个每天傍晚都坚持来纺织坊接她回家的少年身影,若是她今日没有如往常那般走出纺织坊,他应该会很着急难过吧。
甚至会发了疯的找她。
温含卉不知哪里升起一股孤勇,让她迸出一股力量,张嘴死死地咬住黄超的胳膊,任他如何咒骂甩动都不松懈。
黄超疼得一脚踹开温含卉。
温含卉被破布一般丢在地上,浑身剧痛,但她迅速爬了起来,几步跑回会客间,抓起茶壶往地砖上一摔,在一地破碎和滚烫的茶水中捞起一块锋利的瓷片攥在手心,用力捏了一下,瓷口瞬间扎进她的肌肤里,有鲜血迸出。
疼痛使她找回几分清醒和力量,温含卉挥起瓷片劈向追赶而来的黄超,划裂了他锦衣广袖,尖锐刺进他皮肉,她宛如绝境中的孤狼,咬牙字字道,“你再过来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黄超到底惜命,见温含卉手持凶器,眼中冲动而起的情/欲消散不少,他立马安抚着说,“你别冲动,刺伤了我,你得去大理寺坐牢了,得不偿失不是吗?”
“你离我远点,后退!”温含卉冲他喊道。
“好......好......”黄超举起手,以示自己并无继续强迫她的念头,一步步往后退去。
温含卉双目赤红,用眼瞪他,确定黄超无法猛扑过来后,她迅速逃出了会客间,在前院女工惊乍的神情中跑出庄园。
泪水早已糊满了她的脸,温含卉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方才令人作呕的画面一遍遍在她脑海中重现,她胸膛起伏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脑袋宛若有千斤沉,腿脚的力气也消耗殆尽。
在虚弱地跌倒在黄土地上前,温含卉想到了自己唯一的目的地,煦阳院,她要去找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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