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羽朝门外抬抬下颌,示意温尚风随他出去一趟。
待他被欧阳靖羽带离后,才有人敢说话,“天呐,刚刚吓死我了,我一介书生真没见过这阵仗,温尚风那眼神,好像是要杀了陆安,而且他真的动手了!”
欧阳倩文担心道,“陆安,你的伤口流血了,没有事吗?”
陆安摸出一张素帕巾,擦拭掉出的血迹,按住自己鬓角的破口,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不稍片刻,欧阳靖羽又把陆安叫了出去,询问他与温尚风冲突一事。
陆安把事情原委同欧阳靖羽悉数倒出。
欧阳靖羽再回来授课时,只有陆安跟着回来了。
当日,学堂里再不见温尚风身影。
放课后,欧阳倩文赶在陆安离去前,塞了一瓶金创药进他怀里,“你把这个抹到伤口上,伤口很快就会好了。”
没等他说话,欧阳倩文一溜烟就跑远了。
陆安垂眸看了金创药的白瓷瓶,再看一眼跑得飞快的欧阳倩文,他笑了一下,接受了她的好意,低头把金创药收进袖袋,提起书篮归家。
出煦阳院,街上都是归家的行客,陆安掮着书篮,也是心急归家的一员,他还赶着回家给温含卉烧饭呢。
归途近半,陆安经过一个卖首饰的摊铺时,蓦地被一支摆在摊铺间的蝴蝶簪子吸引了眼神。
那是一支张开翅膀,准备翩翩起舞的蝴蝶簪子,用木头雕刻,刷以蜡油,朴素大方,陆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它很合适温含卉,她可不就是一只起舞的蝴蝶吗?她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陆安俯身询价。
摊铺主儿瞧他是个清隽书生,料定他不懂这些,便报价一百二十文钱。
陆安在纺织坊做了六个月童工,每月得二十文钱,手里刚好就有一百二十文钱,这笔钱温含卉从未向他要过,交给他自由支配,而他决定用自己的工钱给她买一支好看的簪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摊铺主儿看陆安跟看冤大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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