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没好气地道:“喊谁大哥呢?隔墙有耳,我可不想让人误会咱俩的关系。”
嘴甜有何用?长得比煤炭还黑。守卫心里想着,脸色更为难看。
小黑丫头笑意不减,露出洁白的贝齿,“既然怕人误会,那你还是快些开门。”
守卫哼一身,转身解开锁链,放她进去了。
“砰。”
慕夭反脚带上门,冲着门板扮个鬼脸,蹦蹦跳跳来到床前,“殿下,我来了。”
赵祎从“昏迷”中睁开眼,缓缓坐起身,舒展起筋骨。自从喝了慕夭的药,他身上的软筋散已没了效力,如今行动自如,但碍于被监视,每天还是要假装昏睡。
慕夭坐在床边,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殿下把这个喝了。”
赵祎瞥了一眼,沙哑开口:“这又是什么药?”
“软筋散。”慕夭露出一抹狡黠,显然在说笑。
看着她的娇靥,赵祎狭眸微动,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今日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如今,慕夭成了他的传音筒,每次过来都会给他讲述外面发生的事情,比如朝廷的眼线已经成功潜入王府,与她取得了联系,随时等待出手救援,再比如九皇子赵澈假意前来投奔辰王,实则是为了与朝廷里应外合。
赵祎无法想象,若是这段日子里没有慕夭的陪伴,他将被寂寞折磨成什么样子。
再心向暖阳的人,也无法在不见光的囚室中度日,更何况,他本来就不阳光,反倒性子阴鸷。
慕夭将药碗抵在他唇边,“先把药喝了。”
没再纠结是什么药,赵祎闭眼喝下药汁,睁开眼时,唇齿间被塞入一颗饴糖,舌尖还碰到了女子的指尖。
慕夭收回手,在裙摆上蹭掉了指尖上的湿润。
见她如此,赵祎挑眉问道:“嫌我?”
“哪有。”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察觉出男人的不悦,慕夭在心里腹诽一句小心眼,“我有一个好消息,殿下要不要听?”
“讲。”
想起守卫那句隔墙有耳,慕夭倾身靠近赵澈耳边,吐气如兰道:“陆子均明日就会来到辰王府。”
是不是好消息?慕夭坐直身子,等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熟料,赵祎不但没表现出欣然,还蹙起眉头,“明早之前,辰王会将我转移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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