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辰王一事,刑部扣押了德妃和女细作,德妃被上刑时,官家连眼都没眨一下,女细作只是昏迷,官家就火急火燎赶去刑部,还在刑部大牢里做了那档子事,传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徐贵气哼哼回到帝王寝殿,甫一进门就见一名黑衣侍卫跪在珠帘外,正在向官家禀报着什么,只见官家用力地甩开帘子,愠着一张脸走出来,“你说慕时清身边多了一名女子,跟邵婉长得很像?!!”
侍卫嗫嚅道:“是。”
官家瞪着眼,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慕时清不会接受其他女子的示好,若那女子跟邵婉很像,那就是邵婉无疑了!
一种狂喜又愤懑的情绪油然而生,随即下令道:“立即让明越帝姬调集皇城司五百精锐,随朕南下。”
为了一名不属于自己的女子一再耽搁朝政,哪里是明君所为!
徐贵跪地劝说,被官家一脚蹬开。阴鸷依旧,他所做的决定,谁都别妄想干扰。
赵薛岚收到口谕后,立马执行,次日一早带着五百精锐跪在寝殿门外,等待官家调遣。
官家特意选了一件华丽的衣袍,头戴羽冠,坐上了舆车准备离宫,却不想在宫门外遇见了打马而归的陆喻舟。
陆喻舟目光复杂,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信使一步!
听闻官家要亲自去堵截邵婉,陆喻舟感到可笑,拦下舆车劝说起来。
官家已被邵婉的消息炸昏了头,根本听不进去良言,当场发怒。
动静闹得不小,惊动了缃国公府、大将军府等各大世家,家主们纷纷来劝,说什么也不让官家的车队离开汴京。
缃国公跪在门洞中间,铿锵有力道:“官家若执意离城,就从老臣的身上压过去吧!”
君王一连两日不早朝,竟都是为了女人,这让本就内忧的国祚变得动荡。
邵大将军也跪在了缃国公身边,阴沉着脸色道:“邵婉是末将未出嫁的嫡妹,找人也该由末将前去,请官家立刻打道回宫,研讨征伐辰王之事!”
被两名臣子拂了面子,官家怒不可遏,夺过驭手的马鞭,指着他们,“你们再敢劝阻,休怪朕不讲情面!”
慕老宰相撇了拐棍,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讲公事,老臣希望国泰民安,但辰王野心勃勃,早晚必酿祸端。讲私事,老臣的嫡女慕夭还在辰王身边,老臣思念心切,希望朝廷能早些将她接送回老臣身边。老臣以这把老骨头恳请官家,以国祚为重,切勿贪男女之乐!”
“混账!”官家眼底怒火渐起,这群老家伙仗着资格老,时常以长辈、平辈的口吻同他讲道理,统统混账!
可他能怎么样,能从他们身上压过去吗?那不成了千古昏君。
官家磨着牙坐回舆车,小声吩咐赵薛岚一些事情后,对驭手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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