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邵婉二十来岁的容颜,陆喻舟心里有了揣度,这一切都要拜季筱所赐。
可慕先生是如何找到邵婉的?
陆喻舟沉气,并没有多去纠结这件事儿,眼下要做的,是阻止官家的眼线去皇城报信儿!
就算是运筹帷幄的俊才,也料不到邵婉尚在人间,更料不到她与慕先生重逢了。
这事儿倒也怨不得慕先生大意,毕竟从头至尾,慕先生都是不知情的,更不知官家已经查到了与邵婉有关的蛛丝马迹。
同邵婉打听后,陆喻舟暗道不妙,想必这会儿,驮着信使的千里马已经狂奔在了通往汴京的官道上,纵使派人去拦截,也于事无补。
他必须火速回宫,在官家有所行动前,熄灭这场无烟的情戮。
回到西卧,陆喻舟暂时摒除与慕时清的不愉快,就事论事地探讨起来。
听完他的话,慕时清蹙起远山眉,万万没想到,官家先他一步来过此处,还在此安插了眼线,不过幸好没有找到婉儿。
“事不宜迟,弟子明早就出发,”陆喻舟边说边收拾包袱,意有所指道,“希望先生稍安勿躁,在此等我的消息,也好同阿笙培养一下感情。”
稍安勿躁?
是让自己歇了带着宝珊和阿笙离开的想法吧。慕时清轻哂,知道陆喻舟会让人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并加以看守,故而没有当即反驳,想要等待时机。
两只狐狸既要拧成一股绳,又相互较着劲儿。
收拾好包袱,陆喻舟叮嘱道:“若是弟子没有说服官家放下对邵夫人的心思,很可能直奔黎郡,先平息了辰王的事,以功请赏,逼官家歇了心思。”
慕时清已经听说了辰王囚禁太子的事,问道:“若官家执意呢?”
陆喻舟面色平平,“太子若能平安归来,我与太子合力,会逼退官家的。”
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太过复杂,因为宝珊的事,慕时清不想再欠陆喻舟人情,诚恳道:“你大可不必一个人抗下所有,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
该来的总会来,慕时清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相反,他人脉广,势力大,若想逃避官家的追踪,带妻女归隐田园,并非难事,只不过,可能会隔段时日搬迁一次。除了折腾,倒也没有其他辛劳。
月光阑珊,陆喻舟将宝珊带到花园里,跟她交代了许多了,但两人从未交过心,无论他说什么,在宝珊听来,都是话里话外的提醒,提醒她不可动歪心思,想着离开。
行至凉亭,陆喻舟将她抵在凉柱上,俯身吻去。
宝珊躲开,“爹娘在府上。”
可陆喻舟根本不听她所言,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直到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男人脸上带伤,不影响俊美,在月色下还有些恣然的破欲感。宝珊不懂,这样的男子想要什么样的伴侣没有,为何对她苦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