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用手背抹眼睛,他不想当男子汉了,只想回到娘亲怀里,听娘亲温声细语地同自己讲话。
晚膳时分,因陆喻舟特意吩咐,厨役做的全是阿笙爱吃的饭菜,满满一桌子。
可珍馐美味换不来阿笙的欢喜,阿笙趴在桌子上,扭头盯着紧闭的东卧隔扇,泪眼汪汪,一双小手抠着桌沿,无论陆喻舟喂什么,他都不吃。
夜里,陆喻舟把孩子交给小桃,自己去往东卧,叩门道:“开门。”
屋里没有反应,陆喻舟走到窗前,发现窗户也被锁了,就好像府中的女主人发了脾气,将相公和儿子都撵出去了似的。
“宝珊。”
陆喻舟忍着火气叩了叩窗棂,“你把阿笙吓到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静默。
陆喻舟心里窝火,走回客堂,一脚蹬折了隔扇的门栓,连带着隔扇也歪斜了一半。
听见动静,宝珊从书桌前抬眸,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继续翻看医书,好似医书里有黄金屋一样。
走上前,陆喻舟扼住她的腕子,将人提溜起来,“阿笙不睡,你去看看。”
宝珊挣开,一言不发地坐回圈椅。
见她如此,陆喻舟猜透了她的心思,无非是担心阿笙亲近自己、离不开自己。
薄唇掀起一抹讥嘲,陆喻舟忽然搂住她的腰,将人扛起,扔在了大床上,随即倾覆而下。
没想到他会胡来,眼底闪过一抹惊恐,宝珊推搡道:“我没心情。”
陆喻舟按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安心跟着我?”
还用问么,宝珊扭头看向一旁,用沉默代替回答。
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陆喻舟问到:“我若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呢?”
除了宝珊,没人能给他那种超乎控制的悸动,和甘愿打破自持的沉沦。
宝珊费力道:“我不...要。”
陆喻舟哂笑,附耳道:“我非娶你呢?”
“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宝珊忽然冷静,任他褰起裾摆。
经年之后不复相见,是最绝情的话语,如一根无形的针,刺入陆喻舟的心口,使他心里产生了难以言说的空虚。
他抬高宝珊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缠绵中带着较劲儿。
“唔......”
呼吸不顺,宝珊用圆润的指甲刮了一下他的侧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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