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为何带她来?宝珊忍着烦闷,耐心道:“你先喝了药,待会儿回府再喝一些温热的解酒汤,这样明早才能好,嗯?”
陆喻舟捂着胃部斜睨药汁,“有毒吗?”
“嗯?”
“我问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陆喻舟忽然逼过来,直直凝睇她的双眼,“你是不是恨我至深,没有让你完整地离开国公府?借此给我下毒?”
醉酒的人都这么难缠吗?宝珊推开他的脸,把药碗放在长椅一端,爱喝不喝,胃不舒服又怎样,关她何事?
他又不是阿笙!
坐回原地儿,宝珊扭头看向窗外,留给男人一个绝美的侧颜。
盯着那碗药汁,陆喻舟伸手端起,又问:“给我准备蜜饯了吗?”
宝珊更懒得理他了,以前也没见他喝碗药还要配上蜜饯的,“大人矫情了,阿笙喝药都不吃蜜饯了。”
闻言,陆喻舟又把碗放下了,隔着帘子吩咐道:“待会儿瞧见果脯铺,停下车。”
车夫应了一声,等寻到果脯铺,稳稳地停了下来,“小人去买?”
陆喻舟拽了宝珊一下,“你去买。”
宝珊抿抿唇,不想跟他计较,“我没带钱两。”
才不会给他多花一个铜板。
陆喻舟扯下腰间钱袋,嗤笑一声,丢在她胸前,醉意弥漫开来,嘴角的不屑让他多了一丝冷清的风流感,“拿去。”
宝珊心里骂了一句“登徒子”,弯腰走出车厢,从果脯铺子里买了十样果脯,花了他不少铜板,才回到车上,趁他不太清醒,把钱袋和牛皮袋子一块砸在他胸口,语气不耐道:“可以了,快喝药。”
扯开牛皮袋子,五颜六色的果脯映入眼帘,陆喻舟端起药碗一口饮尽,又从袋里随意捻起一颗含入口中,把剩下的又砸在宝珊胸口,“剩下的拿给阿笙。”
宝珊再次把袋子砸了回去,“阿笙不吃甜的,你留着慢慢享用。”
这般有脾气鲜活的宝珊,让陆喻舟觉得新鲜,长臂一揽,将人揽进怀里,扣住女子推搡的手腕,靠近她的脸,“你这样子很美。”
宝珊僵住脸,觉得他不可理喻。
陆喻舟拍了拍她的绵延,将她推开。
宝珊气得脸蛋煞白,拿包袱挡在胸前。
马车驶进郊外时已是斜阳熔金,当路过一个馄饨摊时,问道:“离回城还要一个时辰,相爷和夫人可要来碗馄饨先垫垫胃?”
“去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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